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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床又大又軟,靜靜等了片刻,應黎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蒙住了他的眼睛,安全感瞬間被剝奪。
他睜開眼,眼前血紅一片,視線變得混沌不清。
應黎有些害怕:「能不矇眼睛嗎?」
祁邪說:「你會哭。」
他見不得應黎哭,他怕自己會失控。
應黎眨了下眼睛,絲帶被睫毛帶動著顫了一下。
應黎太白了,幾乎要與身下的床單融為一體了,濃烈的紅和純粹的白,兩種極致的色彩碰撞在一起,是一場視覺盛宴。
祁邪垂眸慢慢欣賞,從應黎輕輕擰著的眉心到挺翹的鼻樑,再到薄薄卻又有肉感的嘴唇。
視線不斷下移,看見他的脖子上有幾道紅痕,估計是在浴室弄的,鎖骨上的胎記像朵在雨夜裡綻放的玫瑰,招搖迷人。
祁邪:「洗那麼狠?」
應黎沒回答他,手指忍不住蜷了起來,深深陷進柔軟的手心裡,整個人緊張到發抖,靜靜等待他下一步動作。
應黎感覺自己就像塊糕點一樣,一點一點被慢慢剝開,直到最後一層包裝被卸下,整個過程緩慢窒息。
「自己剃過?」
應黎別過頭,唇瓣翕動:「沒有。」
祁邪淡淡下了結論:「天生的。」
應黎緩緩睜開眼,目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臉頰頓時被火燒著了似的。
祁邪把手放在他的肚子,輕輕按了按,修長的手指張開,似乎是在很認真地丈量尺寸。
酥麻的癢意傳來,應黎感受到了莫大的恥辱。
耳垂逐漸變得深紅,應黎感覺自己彷彿被拋到了雲端,蓬鬆柔軟的雲朵讓他找不到著力點,周遭一切變得虛幻模糊。
他想自己大概快死了。
應黎從雲端跌了下來,發梢汗濕,覆在眼睛上的絲帶不知道什麼時候滑到了脖子(以)上。
天花板上的燈光雪白晃眼,他身體的每一處反應都無所遁形,他抬手遮住眼睛,眼淚從指縫簌簌掉落,抽泣的聲音令人心疼。
祁邪說不行就是不行,一直強勢地控制著應黎的反應。
他平靜地看著應黎懵懂的眼裡一點點染上其他色彩。
應黎從來沒受過這種折磨,下意識想跑。
「別亂動。」
語氣裡帶著森然的寒意,應黎動也不敢動了,生怕他生氣。
恍惚中他睜開眼,朦朦朧朧間看見祁邪稜角分明的下頜線,他身上淡淡的香味現在變得十分濃烈,不留餘地地侵佔房間的每個角落。
祁邪直勾勾盯著他看,平日清冷寡淡的眼神在此刻比巖漿還要灼人,應黎只覺得自己快被燙穿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迫切需要轉移一下注意力。
應黎重新閉上眼睛,開始胡思亂想,然而不過須臾他的意識就被狠狠拽了回來。
祁邪問他:「在想什麼?」
應黎避開他的眼神,誠實地說:「想應桃的病,想明天的直播。」
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想,總之就是集中不了注意力。
祁邪說:「不專心。」
應黎把頭扭向一邊,應桃現在還病著他怎麼能專心,而且這樣真的很奇怪,祁邪怎麼能……
祁邪真的好壞,網友們一點都沒冤枉他。
或許是因為他走神了,祁邪開始肆意報復他。
應黎身心做著巨大的鬥爭,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祁醫生明天就會去醫院嗎?」
祁邪點頭:「嗯。」
應黎依然別著頭,不敢看他:「謝謝你。」
「還謝謝?」
想到他們現在在做什麼,應黎害怕得要命:「不謝了,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