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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去做兼職掙錢,錢要掙,書也要讀,就算逃課他也照樣年年拿第一,學校都拿他沒辦法。
應黎愣了一下,因為不小心揭開別人的傷疤而變得愧疚不以:「對不起。」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你又不知道。」
沈堯從來沒跟別人提起過這些事,這個圈子裡比他慘的人多了去了,但說出來又能起什麼作用呢,博話題?博同情?
賣慘這種事他做不來。
他討厭別人可憐他、憐憫他、施捨他,那種眼神讓他感覺低人一等,尊嚴是要自己掙來得,而不是靠施捨。
但他現在卻願意在應黎面前袒露自己的傷口,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或許是應黎的眼神太過誠摯了,只是單純的心疼他。
內心深處有股不知名的情緒在翻湧,胸腔堵得厲害,回頭一看,應黎鼻頭居然紅了。
應黎確實很感性,前面都還好,特別是當他聽到沈堯爺爺去世的時候,就有點繃不住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要掉不掉的。
「哎,你別這樣,別哭啊……」沈堯急得撓頭,生怕他的金豆豆掉下來,這會兒他手也是髒的,只能把袖子遞過去,「將就擦一下?」
看他笨笨的樣子,應黎忽然笑了。
應黎哭起來是漂亮,沈堯沒見過比他哭起來更漂亮的人了,一邊想看他哭,一邊又捨不得讓他哭,人就是矛盾體。
他是真怕應黎掉眼淚,於是趕緊轉移話題說:「你去過酒吧嗎?」
應黎吸了下鼻子:「沒有。」
沈堯:「一猜你也沒去過,你不適合去那種地方。」
像應黎這樣的人去酒吧,就是隻誤入狼窩的小白兔,只怕被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為什麼?」
應黎從小就是三好學生,那些被家長和老師勒令禁止的地方他都沒去過,但人好像越是守規矩,骨子裡就越是渴望離經叛道,對於沒有接觸過的人和事應黎都存有強烈的好奇心。
「一個人去不安全,你要是想去,以後有時間了我帶你去。」
粥煮得差不多了,沈堯把碼好味的雞絲放進粥裡,文火煮開後又悶了兩分鐘。
掀開蓋子,霎時間香氣撲鼻,再放上幾顆蔥花點綴,應黎肚子裡的饞蟲就被勾動了。
沈堯盛了一碗出來,遞給應黎:「好了,你嘗嘗,吹一下,小心燙。」
應黎接過來,用勺子舀了一勺粥,輕輕吹著。
他的唇形飽滿,水亮瑩潤,舌頭都是粉的,像剝了殼的荔枝,勾得人直想吻,最好能攪出汁水來,解一解他的渴。
在夢裡沈堯含過這兩瓣唇,溫熱濕潤,又香又軟,比他吃過的所有糖都要甜,他剋制不住地抿唇回味了一下,粗大的喉結滑動,覺得廚房裡有點熱。
等粥放涼了,應黎把勺子送進嘴裡,眼睛一下就亮了,含含糊糊地說:「好吃。」
他的動作很像小貓進食,斯文剋制,沈堯緊張地問他:「肉柴嗎?」
嚥下粥,應黎笑盈盈地說:「不柴,剛剛好。」
「你別恭維我,我很久沒做了,我嘗嘗。」沈堯就著他的勺子嘗了一下,微微點頭說,「還行,還好手藝沒退步。」
應黎愣了一下,被熱氣薰得濕潤的眸子裡帶著懵懂的迷惑。
沈堯抬眼看他:「怎麼了?」
應黎表情有點僵:「這個勺子,我剛用過的。」
「那有啥,我們剛被騙光錢的時候,一件衣服兩個人輪著穿,一桶泡麵都是兩個人分著吃。」
都是男人,互相吃一下口水也沒什麼吧。
但轉念一想,他不介意,萬一應黎介意呢,又拿了一個新勺子給應黎說:「你用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