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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國際金融。&rdo;能容國際的萬金油。

&ldo;噢，我選的，還是有人替我選？&rdo;

陸慎背靠藤椅，與她一齊回顧往事，姿態輕鬆，&ldo;你像考中央美院，但江老不同意。由於阮先生給他留下的印象差強人意，還有江女士的死，令江老無法釋懷。&rdo;

&ldo;我媽的死？&rdo;她回過頭看他，眼神懵懂。

陸慎在認真觀察她眼神與動作，&ldo;原本你不記得最好。&rdo;

&ldo;七叔什麼時候開始支支吾吾？不像你風格。&rdo;

陸慎笑，坦然道：&ldo;江女士在十年前的今天跳樓自殺。&rdo;

阮唯一驚，眼皮都在跳，&ldo;怎麼可能？我……她……&rdo;一時語塞，一個字都講不出口。

稍頓，陸慎握住她手背安慰說：&ldo;已經過去很多年，連江老也不願意再提，但我認為你有權知道。&rdo;

&ldo;可是……可是……&rdo;無奈她的記憶模糊，銜接障礙，&ldo;可是她擁有那麼多，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rdo;

原因連陸慎都想不透。

美貌、金錢、才華，深受讚譽，她生活得毫無缺憾，沒原因會從二十四層私人會所開啟窗向下跳。

多年來只能做自我安慰，也許她已經厭倦人生，無論外表多麼光鮮亮麗，生活的實質都是平庸及無趣。

阮唯仍在敏思苦想當中，陸慎深深看她一眼，將話題繞回繪畫上。&ldo;你從前最喜歡畫chris。&rdo;

&ldo;是啊……我喜歡貓。&rdo;她惶惶然發愣，思維停留在上一秒。

陸慎卻問，&ldo;阿阮還有沒有興趣念美院？&rdo;

&ldo;還要讀書？外公不是同意我做這一行？&rdo;

他提醒她，&ldo;阮小姐，你忘了？你已經嫁給我，是陸夫人。&rdo;

&ldo;你在暗示外公再也沒權利管我？&rdo;

&ldo;我希望可以為你提供多一種選擇。&rdo;

&ldo;七叔，你講話真是好多官方詞彙。&rdo;她已接受事實，不再糾結於過去，&ldo;你應該進外交部才對。&rdo;

陸慎笑得開懷，捏一捏她手背說：&ldo;想進修的話跟我說，我替你安排。&rdo;

&ldo;可是我都老了，二十二歲，比一年級的小朋友大那麼多。&rdo;

&ldo;那我們去改年齡。&rdo;

&ldo;拜託，你不要鼓動我做犯法的事好不好？&rdo;她轉動身體坐正，拿起畫筆在手指間慢慢找感覺，&ldo;到底是頭腦的記憶重要，還是身體的？&rdo;

陸慎答：&ldo;我認為是身體，身體永不說謊。&rdo;

阮唯反問，&ldo;七叔的大腦常常說謊？&rdo;

他推一推眼鏡，看向雪白畫紙，&ldo;大腦常常發出警告，警告我不可以再進一步，但身體卻停止不了，尤其是心。&rdo;

她沒聽懂，&ldo;原來你也有矛盾和煩惱的時候。&rdo;

&ldo;當然有，我也只是普通人。&rdo;他伸手捏一捏她後頸，像逗弄一隻貓，&ldo;不吵你，我去書房做事。&rdo;

阮唯說：&ldo;我需要有人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