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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五分鐘後就有人敲門，秦婉如在門邊等，&ldo;正好他們抽菸喝酒，我有事和你說。&rdo;

私下見面阮唯吝嗇笑容，冰冷程度能與陸慎並肩。

多數人人前人後兩張臉，但不知道阮唯這張冷臉是否僅針對秦婉如。

阮唯讓一步，往裡走，&ldo;我這裡沒有喝的。&rdo;

秦婉如跟在她身後，面對面坐在露臺下，&ldo;不要緊，我至多五分鐘結束。&rdo;

&ldo;好。&rdo;阮唯落座，居然低頭看錶，打算做精密計時。

所以說女人的直覺實在可怕，她明明什麼也不記得，卻沒拋棄天生的敵對感。

或者說，秦婉如這類以嫵媚、成熟為賣點的女性，太容易引發同性牴觸。

秦婉如亦有自知，遞上一本古銅色外殼記事本，開門見山，&ldo;知道你有疑慮，昨晚耀明特地回赫蘭道把你日記本找出來，希望對你有幫助。&rdo;

阮唯卻問，&ldo;疑慮？阿姨從哪裡知道我有疑慮？&rdo;

&ldo;陸慎和你爸爸透過電話……&rdo;

&ldo;哦？他說了什麼？&rdo;

&ldo;你失憶後對所有事都不確定……&rdo;

&ldo;所以阿姨來幫我確定？用這個？&rdo;阮唯接過記事本，外殼發毛做舊，內部紙張硬脆，像是真的存了年，&ldo;我不記得我還有記日記的習慣。&rdo;

秦婉如回答：&ldo;聽耀明說，你寫的不多，所以這一本用了四五年，還有空白頁。&rdo;

&ldo;我好勤儉。&rdo;

秦婉如賠笑，&ldo;江老也常誇你懂事，做人做事樣樣都好，可惜……&rdo;

&ldo;可惜不姓江，又不是男孫。&rdo;阮唯替她接下去，&ldo;阿姨不用拐彎抹角，又來和我老調重彈，我沒記憶不代表沒腦子。你下一句要講什麼？所以我嫁給七叔也經外公首肯？&rdo;

&ldo;事實如此。&rdo;

阮唯笑，下頜撐在書脊上，眼睛盈盈似一汪水，&ldo;我聽話，是隻聽外公的話，不是誰講話我都當真。五分鐘到點，阿姨還有沒有補充？&rdo;

她送客趕人，秦婉如又怎麼會不懂？

&ldo;你多休息，頭疼就撥電話叫陸慎，免得他休假休得太輕鬆。&rdo;

&ldo;撥電話？他就睡我旁邊，翻個身就能把他吵醒。&rdo;

阮唯講得漫不經心，秦婉如卻聽得心驚肉跳。

前一刻原本打算甩手走人，下一秒卻被激發鬥志，皺起眉問：&ldo;你和他……已經……&rdo;

&ldo;什麼？&rdo;真有意思，原來假裝不懂這樣有趣。

秦婉如繼續，&ldo;你和陸慎已經做過？&rdo;

&ldo;做過？&rdo;阮唯隨即笑道，&ldo;阿姨講話好委婉，我同他是夫妻，有什麼沒做過？&rdo;

秦婉如嘴角緊繃，盯住她，看了又看，忍了又忍，但最終也只能說：&ldo;我走了，你好好休息。&rdo;

&ldo;今天多謝你……秦阿姨。&rdo;眯起眼微笑，fr play說成全壘打，壞得明目張膽。

書房依然菸酒瀰漫。

當前力佳的生與死依然是第一要務，江繼澤語氣神態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