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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幾次寇邊都有她的影子,若無她在背後挑唆,頡利不會這麼瘋狂。”唐儉的眼中全是恨意。
“狼會不吃人?老唐,你這是什麼惡趣味啊?有了這個女人頡利才進攻大唐的?你自己信不信你的這番話?”雲燁最煩那女人說事,帝王糊塗了,就有一個妖妃,大將糊塗了就有一個禍水,這是什麼邏輯。
“這,反正這女人該死,你不知道,她在大軍已經攻破突厥大營的時候還在反抗,甚至召集散亂的突厥人圍攻蘇定方,要不是大總管及時跟進,說不定蘇定方就會死在亂軍之中。”唐儉有些尷尬。
雲燁不再和唐儉說話,伸著脖子看囚車裡的義成公主,只見她斑白的頭髮散亂的鋪在臉上,看不清楚面容,這樣一個老婆子會是一個紅顏禍水?
一個巨大的臺子就在眼前,幾個軍卒開啟囚車,把義成公主拖了出來,拋在臺子上,她掙扎著站起來,頭依然朝著天。嘴裡撥出的白霧,雜亂無緒,身上只有單薄的皮裘,看得出來,她在努力的想要保持儀態。
“她為什麼一直抬著頭?大枷不是解下來了麼?”雲燁總覺得她的姿態有些怪。
“老夫在刑部呆過,這種十五斤的大枷是那麼好戴的?她不是不想低頭,是她低不下頭來,頸骨恐怕都錯位了,低的下頭來才怪。”唐儉有些幸災樂禍。
全身裹著厚厚的皮裘,李靖如同一隻巨大的狗熊,來到臺子上,揹著手對義成公主說:“老夫麾下四千兒郎盡喪你手,至今思之,老夫心裡猶自痛不可當,身為漢人,不但不幫助自己的親族,反而與頡利同流合汙,不斷寇邊,有多少漢家子命喪在你的手中,如今老夫要將你這惡婦明正典刑,以祭我死去的大唐軍民,惡婦,今日就是你斷頭之時。”
李靖話才出口,臺子下面的軍卒齊聲大呼;“殺,殺,殺!”氣氛熱烈之極。
中國人很喜歡圍觀,從圍觀吵架,到圍觀殺人,他們總是把自己放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並且能從中找到讓自己興奮或者愉快的理由。
面前的女人李靖殺她理由充足,她是敵人,並且應為她,多損失了人命,你只要說這個理由就夠了,不需要扯上太多,把天大的罪過加在一個女人身上實在是有些浪費。
義成公主側著頭盯著李靖看,緩緩的說:“李靖,你也是大隋的臣子,如今見了我,也不下跪?我的身體裡流淌著最尊貴的血液,和你這樣一個叛賊作戰,我哪裡做錯了?以下犯上就是死罪,你不會不知道吧?”
“隋朝早已因為你那兄弟的殘暴不仁而滅亡,如今是大唐的天下,你也不是我的公主,你作了孽,自然要受懲罰,來啊!準備行刑。”李靖似乎不願意與她做口舌之爭,今日大祭,義成公主就是最尊貴的祭品。
“李靖,我很冷,給我點一大堆火,在死之前我想暖和一下,要不然在陰曹地府再也不知道什麼是暖和了。”義成公主也不再和李靖作對,只是提出了自己臨死前的要求。
在大唐對於死囚不過分的要求基本都會滿足,更何況,這是一位前隋的公主,李靖雖然心痛部下的死傷,對她的這個要求卻沒有拒絕。
一個巨大的火堆點著了,那是給今天慶祝勝利準備的,這樣的火堆有幾十個,義成公主來到火堆旁,伸出雙手取暖,只是她的脖頸依然錯位,這讓她很不舒服。
孫思邈走上前去,輕輕按住她的脖頸,往上一拔,又往一側一掰,義成公主的頭顱就可以自由活動了,她笑著對孫思邈施了一禮:“孫神仙,果然好手段。”
孫思邈嘆口氣就離去了,背影似乎有些蕭瑟,平時堅實的脊背也有些佝僂,他們以前就認識?雲燁來了興趣,如果他們之間有什麼不足為他人道的關係,致使老孫要劫法場,自己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老唐,孫道長和這個義成公主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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