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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燁非常好心的勸他重新選擇,小段大笑著說男子漢一言九鼎,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云云。
對這樣的白痴雲燁是無語了,衷心期待他能自己從屋子裡走出來。
現在無論對誰都賠笑臉的就是段大少,只四天時間,黑屋子就把一個惡名昭彰的敗家子訓成了綿羊,從裡面出來時連話都不會說了,在地上走幾步就會摔一跤,現在還是恢復期。
李泰一直認為智者勞於心,愚者勞於力,現在已經有幾分雲燁的風采,能躺著絕不坐著,能用腦子解決的絕不用力氣,所以他有一副滑竿,悠哉悠哉的坐在上面,一個小盹,一個小盹的熬時間,不時催促一下轎伕加快速度,全不管底下抬滑竿人的幸苦。
書院沒有權力遊戲,這是雷線,一旦觸動,就會被清退絕不留情,也沒有金錢上的交易,如果發現,也會被清退,每人只有五百文的飯票,從王爺到陪讀生沒有例外。
但是書院絕對不禁止用聰明才智讓自己過得好一點,這世界上從來不缺少蠢人,比如抬滑竿的兩位。
李泰說它可以把自己拎起來,還拿出二百文飯票打賭,馬上就有蠢貨試驗,在揪著自己頭髮實驗了無數次後,發現這絕不可能。就連力大如牛的尉遲也不行。尉遲怒了,就要和李泰打賭,結果被火炷找了個藉口給拉走了。
李泰有些可惜,但是蠢人何其的多,還有聰明的在限制條件,必須是自己的力量,別人不能碰李泰,說定條件後打賭開始,李泰不要他們的飯票,只需要在跟隨孫道長採藥過後,用滑竿把自己抬回來就行,還特意選了四個膀大腰圓的,好替換,在眾目睽睽之下,李泰把一根繩子掛在單槓上,一頭綁腰上,一頭拽手裡,輕輕鬆鬆的把自己提了起來
打了個哈欠,伸伸腰,李泰轉頭看看一直跟在外圍的黃鼠,這傢伙現在也長了幾斤肉,沒有初見時那麼猥瑣。
現在被劉獻放在最外圍,要是不小心有個狼啊,虎啊的黃鼠還可以給大家示個警,好做準備,至於黃鼠會不會被狼啊,老虎的叼走,就不在劉獻先生的考慮範圍之內。
黃鼠現在對書院充滿了恐懼,這種恐懼已經深入到骨頭裡去了,上次挖洞本以為天衣無縫,誰知道,他辛辛苦苦的在地下鑽洞,人家輕輕鬆鬆的在地上做學問,還拿他做活生生的例子講課,赤裸裸的暴露在廣庭大眾之下,那一刻他連死的心都有。這是一群什麼人啊,不止一次黃鼠仰頭向蒼天祈禱,希望老天開恩,能讓自己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那個賣醪糟的婦人不止一次的出現在他的夢裡面。
他不敢逃,哪怕上回劉獻放他自己去藍山上找玉石,他獨自一人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逃遁之心,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他想努力幹活來打動這些魔鬼,希望能獲得赦免,在山裡轉了半個月終於靠多年的經驗,找到了一塊足夠大的玉石,現在是先生們吃飯的桌子。
他現在絕了逃跑的心思,書院也沒有虧待他,就在前天,他居然領到了薪水,足足一貫錢,雖然先生們每個人都有六貫錢,他只有一貫,卻讓他欣喜若狂,清楚自己沒法子和先生們比,人家那一位站出來都是子曰,詩云的,將來都是要當官的,自己一個盜墓賊和人家比什麼。
賬房先生態度惡劣,新麻布袋子裝著錢,數都不數就扔過來,然後讓他按手印,天哪,我黃鼠一輩子手印按了無數,就是沒有一次是因為領錢按的,小心地按完,怕汙了帳簿,然後站一邊看先生們如何領錢,每個先生都帶著一個僕人,僕人扛著錢,先生隨手拈起毛筆,就那麼隨手畫幾下,賬房先生點頭哈腰的把先生送出來,回過頭卻惡聲惡氣讓黃鼠滾。
黃鼠趟著草棵子在路邊邊走邊學先生寫字的樣子,他覺得先生寫字的樣子好看極了,再想想自己按手印的樣子就面紅耳赤。那天聽書院管事說自己明日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