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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口就嗆出眼淚，肺部特別難受，像是被火燎了。

這個頹廢路線不太好走，林初宴把煙捻滅在垃圾桶邊，剩下的都給了門口的保安大叔。

走出學校，他站在人來人往的路口。

高樓大廈，車水馬龍，天高雲淡，陽光燦爛。

周圍那麼喧囂。他卻有點孤獨。

那之後林初宴去了酒吧。

他找了一家安靜的酒吧，一邊喝酒一邊聽音樂。心裡頭鬱結的那點小九九，被酒一澆，更加的鬱結。

向暖給他發了一條資訊：林初宴！我在遊戲裡遇到一個超級厲害的人！露娜玩得特別棒！

那麼多感嘆號，可見她心情有多激動。

林初宴就沒見過比她更沒心沒肺的人。前腳才跟情敵過了招，後腳就關心遊戲裡的陌生高手。

他現在不想回她資訊，於是繼續喝酒。

這酒吧的音樂，下午時候是民謠，晚飯之後就換成了流行歌曲，夾雜著搖滾。歌手撕心裂肺地吼，林初宴感覺內臟都要被震出來，實在受不了，他只好放棄借酒澆愁，出來了。

出來之後，被凜冽的夜風一吹，他有點頭疼。

手機在不停震動，是很多人在發新年快樂之類。林初宴握著手機，指尖輕輕劃著名，一條一條地看，他看到向暖在一小時前又給他發過一條資訊：林初宴，你怎麼突然失蹤啦？搞什麼飛機？

林初宴給向暖打了個電話。

&ldo;餵？&rdo;

&ldo;向暖，我在你學校附近。&rdo;

&ldo;啊？&rdo;

&ldo;我想見你。&rdo;

&ldo;不行，林初宴，我現在沒時間見你。&rdo;

林初宴突然地有些火氣，說道：&ldo;你是不是在躲我。&rdo;

&ldo;林初宴……&rdo;

&ldo;是不是在躲我？嗯？&rdo;

&ldo;林初宴，&rdo;向暖講話的語氣帶著點哭腔，&ldo;離離她好像食物中毒了。&rdo;

林初宴腦子立刻清醒了幾分：&ldo;你在哪裡？&rdo;

&ldo;我還在寢室呢，離離她肚子疼，不停地吐。&rdo;

林初宴感覺校醫院可能不靠譜。他攔了輛車，車可以開進學校，但只能停在主幹道，去不了宿舍樓那邊。他去向暖的寢室，把閔離離背下來，背到計程車裡。三人坐計程車去了離學校最近的一傢俬立醫院。

逢年過節公立醫院的人很多，私立醫院相對好一些。

醫生問了閔離離今天吃的什麼，然後給她做了檢查，開藥，讓護士帶她去病房輸液。

閔離離靠在病床上，小臉慘白，淚珠子啪嗒啪嗒地順著臉頰滑落。

向暖問道：&ldo;離離你是不是哪裡還不舒服？我去跟醫生說。&rdo;

&ldo;沒有，我就是想家了。&rdo;

向暖摸了摸她的頭。人在脆弱的時候就特別容易想家。

閔離離說：&ldo;你們出去，不許看我哭。&rdo;

&ldo;那你不要哭了。&rdo;

&ldo;我忍不住啊。&rdo;

兩人只好離開病房，坐在樓道的休息椅上。

向暖這才發覺林初宴身上有股挺濃的酒氣，她問：&ldo;你喝酒了啊？&rdo;

&ldo;喝了點。&rdo;林初宴靠著椅背，頭微微向後仰，腦後抵著雪白的牆面。他垂著眼睛，視線落在她急出一層薄汗的額頭上。

林初宴掏出一包紙巾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