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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到夫子點了她的名字,淡淡地說:「你隨我來。」
有了上次應瓊被夫子單獨拎出來受褒獎的經歷,眾同學對應瓊這次被夫子單獨叫走,持看好態度。
他們認為應瓊又做了什麼優秀的事情。
應瓊覺得不妙。
從夫子帶她遛了一圈學堂,卻什麼話都沒說的態度來看,應該是有關於懲罰的。
難道她上課看有關植物的書被夫子發現了?不對,昨天看東坡肘子也沒被發現,說明夫子的眼神估計跟她一樣,不太好使。
那是為什麼呢?
應瓊不斷思索著,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夫子帶到了學堂祭酒,也就是掌管天庭學堂的領導,傾翰的書房。
夫子長嘆一聲,道:「進去吧,好好跟校長認個錯。」
說罷,他把應瓊丟在了祭酒書房門前,自己腳底抹油,飛速溜了。
看樣子荀喻夫子也很害怕見祭酒。
應瓊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看著夫子倉皇逃走的背影,如此想到。
「進來。」書房內有聲音傳出。
估計是祭酒在叫她。應瓊意言,推門而入。
她對正坐於書桌背後的人說,「祭酒,您找我?」
「嗯,」傾翰放下手中正在寫字的毛筆,動動手指,隔空將屋內的一個凳子移至書桌的另一側,對應瓊說:「坐。」
這是打算長聊啊?應瓊思忖著坐下。
她一坐下,傾翰切入正題,「聽聞,你昨日和沉振打了一架。」
應瓊大方的承認,回:「是。」
不過她偷換了一下對於「打架」的概念,「我和沉振同學彼此敬佩對方的武功很久了,恰得下午活動課的時間,練武場開放,我們便相約切磋了一場。」
傾翰微笑著遞給應瓊一封信,示意後者開啟。
「這是在校長信箱裡收到的一封匿名舉報信,說你和沉振同學聚眾鬥毆,並且你還聚眾賭博,敗壞天庭學堂的學風。」
應瓊開啟那平平無奇的信封。
信上的字跡是特地用法術修改過,看樣子是真的想將「匿名」貫徹到底。
上面字字句句都是對應瓊昨日行為的抨擊與譴責。
這字跡修改得令她認不出來,但是這文筆和潛詞造句,非常沉振的手筆。
希望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應瓊想。
她對傾翰說:「祭酒,信中所寫的事件確有其事,但是,我可以狡辯——不是,我可以解釋。」
傾翰微不可察的牽動了嘴角,他說:「換做一般同學,鬧出這麼大的事兒,我是要請家長的。但念你是初犯,可寬鬆處置。明日是全校集中操練日,你準備一份檢討稿,當全校師生的面前做個檢討。」
「好的。」應瓊順從道。
她害怕聽到「請家長」這三個字。
她已經沒有家長可以請了。
應瓊離開了祭酒書房之後,不久,另一人走了進來。
和對待應瓊的正襟危坐姿態不一樣,傾翰見到來人,輕佻地說:「你的侄子和別人打了一架,並且輸了,作為三界最強的你,會不會覺得臉上無光?」
沉暉看著沒個正形的老朋友,惜字如金的蹦出了兩個字,「不會。」
「看看吧。」傾翰把剛剛應瓊看過的匿名信遞給沉暉,「關於你侄子和別的小姑娘打架鬥毆的匿名舉報信。」
沉暉本不想接,他對這種小孩子家的打鬧沒有興趣。轉念一想,自己好歹也算沉振的長輩,還是負有一點兒教導的義務。
他開啟匿名舉報信,粗略掃了一眼,雖一目十行,卻把每句話都看到了。
傾翰:「看出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