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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喻作為鳳凰一族的侍奉者,亦有資格學習此術。
禿毛雞雖然不怕音浪術,但它覺得荀喻叫得太難聽了,沒有叫出鳳凰萬分之一的好聽,真是辱了它的耳朵。
在荀夫子面前還這麼囂張應瓊想,難道禿毛雞真是鳳凰?
她這個想法禁不住時間考驗,很快就煙消雲散了——
荀夫子眨了兩下眼睛,斥責道:「到哪裡來的山雞,竟敢在傳道授業的講臺上撒野。」
果然,垃圾場裡怎麼可能撿到鳳凰呢?
應瓊威脅似的朝禿毛雞握緊了拳頭,笑容中滿是危險,「我的晚餐有著落了——爆炒禿毛雞!」
禿毛雞打了個寒戰,它吼道:「荀喻你完了!」
由於翅膀上沒毛,它飛不起來,使盡渾身解數才撲騰到荀喻的肩膀上。
禿毛雞一下一下啄著荀喻略顯荒涼的頭頂。
在一旁看熱鬧的沉振,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忽然有些慶幸。
他只被啄了一口,禿了一小塊,而荀夫子,被這隻禿毛雞當成了啄木鳥的木頭,「篤篤篤」發出被啄禿嚕的聲音。
這頻率,這次數,兇猛!
眾學子看到禿毛雞狠狠地啄荀夫子頭頂的場景,突然能理解荀夫子為什麼禿頂了——他的頭對啄木鳥來說,是致命的吸引力。
身在漩渦中心、被啄得頭皮發麻的荀喻,心中卻萬喜。
這熟悉的頻率,這不輕不重的力道,這有規律的著力點——「是您,凰連殿下!」
禿毛雞聽到荀喻喊它的名字,這才停了下來。
它指責荀喻道:「現在才認出我,你的眼睛可以捐出去,反正放在眼眶裡,就是個擺設。」
荀喻溫柔地撫摸著凰連身上的每一處傷痕,心疼道:「我的小殿下,您受苦了。都怪我,因為課業,沒能參與您渡劫時的護法。」
「你知道就好,所以還不快把帶我回鳳凰嶺。」
荀喻正準備說些什麼,上課的種聲響了。
凰連沒聽過上課鐘聲,它用翅尖戳了下自己的內耳,「真難聽,得虧你在鳳凰叫聲中浸淫長大,還能忍受這種聲音。」
荀喻沒有照常去哄凰連,他正色道:「小殿下,我要上課了,有什麼事兒,等我下課再說。」
「什麼?」凰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為了這群人而冷落我?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正因為我記得,我現在是學堂的荀夫子。下課後,我是您忠心的侍奉者。」
凰連不是不講道理的鳳凰,但是現在被掃地出門實在太丟臉了。
它語氣驕矜地商量,「你上你的課,但我要待在這間屋子裡,我保證不打擾你上課。」
荀喻應下來,「小殿下喜歡待在高處,不如就待在窗框上吧,那裡夠高。」
凰連拒絕,神情頑劣。
「放心,我已經找到了最合適的高處。」
接下來的一節課上,天字號學堂,除請假的玄漪以外,共十九名學生。
幾乎沒有人能聚精會神地聽荀夫子講課。
試問,當你低頭記筆記,正聽到一個不懂的知識點時,抬頭準備舉手請教夫子,就看見夫子頭上頂著一個燒焦的禿毛雞
頓時,想請教的念頭就萎了。
沉振偶爾抬頭,觀察荀夫子頭頂那隻禿毛鳳凰。
鳳凰一臉傲嬌且不屑,用高高在上的目光回看他。
那姿態彷彿在對沉振說:「你這個失敗者。」
沉振捏緊了拳頭。
從窗外吹進了一陣風。
沉振頭上禿嚕的那一塊,霎時涼颼颼地疼。
他卻拿始作俑者無法。
畢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