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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昇轉開目光，重新看著面前這個擁有同樣魔力的男人。

嘴唇有些幹，平昇張了張嘴，雖然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最後還是順著溫應堯的話安靜問道：&ldo;那你結婚了嗎?&rdo;

&ldo;沒有。&rdo;

溫應堯想都沒想，像答題機一樣給出答案。

平昇不知為何，有些想笑。

他也確實露出了一點點笑意。眼角微彎，目光下移，落在溫應堯胸前的襯衣釦子上，那裡不是很平整，似乎戴著什麼。

溫應堯的&ldo;想都沒想&rdo;讓他暫時自私地藏起那積攢了五年多的愧疚，他抬頭衝著溫應堯笑，很信任，很開心，又有點害羞和小心。

這個笑容讓溫應堯有一瞬間的恍惚。

就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ldo;那你要和……結婚嗎?&rdo;顏嘉淇的名字平昇一直記得很清楚，但就是說不出來。

溫應堯微微揚眉，&ldo;顏嘉淇?&rdo;

沒有奇怪平昇怎麼會知道顏嘉淇，畢竟在外事部，比新聞走得還快的就是八卦了。

溫應堯這時的耐心暗藏著心機，回答得意味深長：&ldo;誰說我要和她結婚?&rdo;

這句話有太多歧義了。

遇上了溫應堯的平昇無時無刻不在被牽著耳朵走‐‐要多聽話就有多聽話。

果然，平昇又有點不確定了，傻乎乎脫口問道：&ldo;那你要和誰結婚?&rdo;

一瞬間的晝夜替換，光陰一分為二。黃昏絢爛極目，東邊月影初現的剎那，紅紫漫長的交錯似乎到了最後一刻，倏忽之間，晝夜在雪白的牆壁上依次劃過，熱鬧褪去，青白流轉，半昏半迷。

在月色快要溶了半面牆的時候，溫應堯覺得自己&ldo;被開竅&rdo;了。

如果說，面試時的那句&ldo;你是不是要結婚&rdo;，溫應堯很大程度上只當是一句外人八卦，那麼這個時候，溫應堯很確定‐‐

平昇喜歡他。

很喜歡的那種。

在溫應堯徹底捉住他心思的時候，平昇卻再次對自己深感無力。

&ldo;不是這樣的……&rdo;

總得解釋解釋，不然這算什麼?兩次和自己上司見面都跟個隨意窺探別人隱私很沒有禮貌的人一樣。

&ldo;溫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其實、我不是……我不想問這個……我……我……&rdo;手痠的感覺拯救了自己匱乏的詞彙量，平昇挫敗低下聲音：&ldo;我得把資料放好，待會還要開會……&rdo;

溫應堯看了平昇很久。

他對平昇沒有一點反感。

相反，還有點衝動。

溫應堯其實很不相信有所謂的&ldo;一見如故&rdo;，或&ldo;一見鍾情&rdo;。

但是這兩個感覺，他都在平昇身上找到了。

溫應堯後來徹底明白的時候，想，確實沒有什麼&ldo;一見&rdo;。

他對平昇，是&ldo;故人鍾情&rdo;。

&ldo;去吧。&rdo;溫應堯暫時把人放過，像個狡猾的獵人，表面上放鬆了手裡的繩子，卻一直牢牢掌控著繩子。

平昇抬頭，目光自我控制得很好，沒有任何出格，走出溫應堯的壓力範圍，把手裡的幾大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