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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情緒與他眼神中的痛苦融合到一起，差點讓蘇慕予分辨不清對方到底是因為貓族的死亡而痛苦，還是因為即將面臨艱難的抉擇而痛苦。

「你想怎麼做？」良久過後，西蒙滿眼滄桑地說。

說不盡的疲憊，彷彿要從影片那一頭溢散出來，就連蘇慕予都能感覺到他此刻內心的煎熬。

蘇慕予平靜道：「我以為西蒙艦長應該很清楚，沒想到會反過來問我。」

西蒙沉聲道：「只要不是殺了他，一切都好說。」

蘇慕予對這個回答感到意外，但他並不好奇，只注重結果，「看來我們是談不攏了，我的目的只有一個，殺了他。」

「不行！」不想西蒙毫不猶豫地反對。

蘇慕予看出西蒙的不對勁兒，「你在維護他嗎？」

「你不用揣度我的心思，我只是覺得，死，太便宜他了。」

西蒙現在思維都是亂的，腦海里兩個人影不停地交疊，一會兒是小貓渾身是血地控訴自己不為他報仇，一會兒是白衣男子站在遙遠雲端勾著唇角嘲諷地看著他迷茫的姿態。

是在維護嗎？

這種時候，他還要維護那個人嗎？

到底該怎麼做，西蒙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想讓那個人死。

可是又不想讓小貓含恨而終。

蘇慕予沉默了半響，選擇暫時妥協，畢竟除了西蒙，他找不到適合的合作物件，「照你這麼一說，死確實太便宜他了，那你打算怎麼做？」

西蒙眉眼深沉，彷彿在算計著什麼，「我好好想一想，明日再聯絡你。」

蘇慕予彷彿看穿了他一樣，「希望你不要再耍那些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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