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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回頭我再讓人給你們送請柬。&rdo;莊以念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ldo;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拜拜。&rdo;

言斐跟著起身：&ldo;我送你。&rdo;

莊以念剛好有話想跟他單獨說，便也沒拒絕。

出了包廂，莊以念沉默片刻，終於將憋了一晚上的話問出口：&ldo;池餘是不是為難你們了？&rdo;

言斐淡淡道：&ldo;不礙事。&rdo;

他越是輕描淡寫，莊以念心裡越不是滋味，看了一眼他的側臉，輕聲道：&ldo;對不起。&rdo;

他年少失怙，原本就走得比旁人艱難，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成就，卻又被她連累。

聽見這一聲&ldo;對不起&rdo;，言斐蹙了下眉，說：&ldo;賀嫣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rdo;

莊以念搖頭：&ldo;不關她的事，池餘做了什麼我都清楚，你放心，我會儘快解決的。&rdo;

言斐突然頓足，盯著她，眸子幽深：&ldo;你想怎麼解決？答應聯姻，嫁給他？&rdo;

莊以念一怔，除了那晚喝醉酒，她從來沒跟他提過關於聯姻的事，也一直避免跟他聊到相關話題，沒想到最後卻是他先戳破這層遮掩，直接說了出來。

戳破了，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ldo;當然不會，我還沒那麼好欺負……&rdo;莊以念故作輕鬆地笑笑，&ldo;是別的辦法。&rdo;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言斐的眼神突然溫和了許多，面色也不像剛才那樣冷。

他看著她，開口道：&ldo;如果……&rdo;

說了兩個字，又停下了。

莊以念疑惑地抬眼：&ldo;什麼？&rdo;

小姑娘眸子明澈，像一汪泉水，乾淨得沒有一絲雜質。

言斐直視著那雙眸子，頓了一會兒，說：&ldo;沒什麼……你爺爺的身體好點了沒？&rdo;

莊以念道：&ldo;好一些了。&rdo;

言斐：&ldo;替我向他問聲好，就說我週末再過去探望他。&rdo;

莊以念一笑：&ldo;好啊，他正念叨著要找你下棋呢，早知道我也該學學，省得沒人陪他。&rdo;

說話間，來接莊以唸的司機已經開車到了旁邊，她扭頭看了一眼，說：&ldo;馮叔來接我了，你進去吧，週六見。&rdo;

言斐看著她，眸色隱忍，似乎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只有一句：&ldo;週六見。&rdo;

莊以念彎腰上車，坐好之後又透過車窗笑著朝他揮了揮手。

小姑娘眉眼靈動，一如當年。

言斐佇立在路邊，久久沒有動彈。

直到車子遠去，他才轉身，回到包廂內。

賀熙點了一支煙，正翹著腿在吞雲吐霧，姿勢懶散。

言斐意味不明地掃了旁邊的賀嫣一眼，忽然道：&ldo;過兩天給我另外招個助理。&rdo;

賀嫣面色一變，賀熙也坐直了些：&ldo;不是吧，真動氣了啊？小嫣就是一時說跑了嘴，沒什麼壞心，阿斐，你給我個面子……&rdo;

言斐沒什麼表情地打斷他：&ldo;她本來就是你的助理，一個人沒必要幹兩個人的活……&rdo;頓了頓，又冷聲補充，&ldo;如果是我手下的人，那她明天就可以離職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