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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極好的,所以,你還不快去筆墨伺候!”
歆語吐了吐舌頭,便即依了吩咐去取筆墨來了。
☆、閉目聽風
待歆語研得了墨,水影思索片刻,取了一支細狼毫筆,細細描摹起來。鍾離冰則不假思索,揮起毛筆,隨性作畫,不到半個時辰,便是一揮而就。而此時水影還在描摹著鍾離冰的一雙眼。
半晌,鍾離冰慵慵懶懶道:“影妹,我畫完了,你此刻畫了多少了?”
水影的目光一直都凝在畫面之上,慢條斯理道:“表姐莫急,再有一個時辰便好了。”
“一個時辰!”鍾離冰從椅子上躍下來,站在了水影身後越過她肩膀看過去,“我倒是要看看你畫了些什麼。”
水影畫的是工筆,一筆一筆,細膩非常,就彷彿真實可觸。而鍾離冰畫的是寫意。當年她總覺工筆太過費時費力,便央母親教她寫意,殊不知畫寫意更須神似,要比工筆難上許多了。不過鍾離冰卻從不在意,她心中只想著那工筆費時費力。
“影妹,好了沒有?”
“你畫的到底是我還是我娘?”
“你畫的很像我外婆的畫像啊。”
“你是不是常常臨摹舅舅的畫作,你的筆法和舅舅當真是像極了。”
“喂,影妹,我與彧表哥說話他還尚且答上一兩個字,你卻這般不理不睬的,我可是你表姐好麼!”
待到水影終於畫完了最後一筆,題上了落款,“丁亥季春,水影於隱閣”。水影為自己的閨房取名叫做“隱閣”。
接著,她又欲在角上提筆,鍾離冰握住筆桿問道:“你要寫些什麼?”
水影不假思索道:“表姐家在十溪縣,表姐的畫像,那自然是要寫上‘十溪鍾離冰’了。”
鍾離冰不禁汗顏道:“影妹,好像只有選秀女的畫像才這樣寫吧……”
水影想了想道:“那就寫‘表姊鍾離冰像’好了。”
鍾離冰道:“也不好,好像我已經死了。”
水影擠了擠眼道:“那就寫‘敬贈表姊鍾離冰’可好?”
鍾離冰故作深沉地點了點頭道:“好吧,那你寫吧。”
待到水影擱筆,已是月上中天。
鍾離冰打了個哈欠道:“影妹,你終於畫完了,我看看。”說著,她便取了水影的畫,端詳起來。
那畫像是水影憑著想象所繪,畫上鍾離冰挑著兩道劍眉,兩眼炯炯有神,眼神中寫著的卻不存一絲凌厲。一支青玉簪閃著柔光,卻並不插在鍾離冰的髮髻之上,而是拿在她的手上,既像是一件耀眼的首飾,又像是一件趁手的兵器。那青玉簪是鍾離冰十二歲時水雲天送給她的,現下便插在她的頭上。水影小小年紀,筆下之作卻已儼然令人分不清人中畫,畫中人了。
鍾離冰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青玉簪,笑問:“怎的在影妹你的筆下,這髮簪倒像是件武器了?”
水影道:“我不懂武功,但是我娘說過,這暗器之術若是練到爐火純青,任何物件皆是暗器。表姐你自然會有練到這樣境界的一日嘍。”
鍾離冰報了個拳道:“那便借你吉言了!這張畫,我收下了,來看看我的。”說罷便執著水影的手走到她的畫前。
這般看來,鍾離冰的畫技較之水影,是差的一截了。雖然說起形似是略差了些,不過這仔細看來,那婉轉的眼波便一看就是水影了。
“表姐,那我也收下了。”說著,水影將鍾離冰的畫也捲了起來。
姐妹二人又說了好一會兒才各自有了倦意,水影便道:“你早些睡吧,說不定明日我娘便又教你幾手暗器了。”
“嗯,”鍾離冰點頭道,“你也早點休息。”說罷她掩了門離開了水影閨房。
不過鍾離冰並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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