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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通道:“姑娘,這位是四爺謹親王。”
拓跋燁笑道:“現下應該叫‘四王妃’了。”
黃信賠笑道:“是奴才喚錯了。”
彼該強顏笑道:“恭喜謹親王了。”
拓跋燁意味深長地對拓跋熠道:“現下珈藍是你的妃子了,你可要好生珍惜。”
拓跋熠躬身道:“臣弟謹遵皇兄旨意。”
鍾離準無奈道:“我就說過彼該叔叔不該如此冒進。”
阿甲道:“也不怪他,把珈藍姐獻給皇上也不是他一個人的主意。”
鍾離準贊同道:“也對,應該是薩頓不夠了解皇上。”
“何以見得?”阿甲問。
鍾離準道:“皇上算不上不近女色,可絕對算得上不好女色,用美人來示好,實在不是個好選擇。”
阿甲點頭道:“所言甚是。”
鍾離準不經意抬起頭,竟正撞上了拓跋儷的目光,見她朝自己微笑,便微微點頭。阿甲順著鍾離準的目光看過去,拓跋儷也朝他微笑了一下。
半晌,阿甲道:“北漠人一向都那麼慫,像咱們這樣的外族,出挑的也就是咱們和薩頓。今日皇上給了右青襟王一個下馬威,明日繪棲苑賞花,還不知道他們怎麼刁難你,你多加小心。”
“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那就好。”
☆、人比花嬌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以後睡不著覺……
這第一日的宴會,就算是在薩頓族悠揚的舞曲當中結束了。大約是因為方才賢妃娘娘的粽子確實不錯,阿甲便沒再為那些菜餚的事耿耿於懷。不過,又抑或是因為有更值得注意的事,比如說,朝他們投來一個微笑的定平公主。
阿甲道:“沒想到董儷姑娘就是定平公主。”
鍾離準頑笑道:“沒想到你我如此榮幸,竟無意中結識了一位公主。”
“而且是皇上最疼愛的公主!”阿甲補充道。
“那麼……”鍾離準思索著,“董儀姑娘就應該是……端玉公主。”
“出大事了,真是出大事了!”阿甲故作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咱們竟然一連結識了兩位公主!”
“大驚小怪什麼!”鍾離準一邊笑著,一邊一巴掌拍在阿甲後腦,“就好像你不認識阿凝一樣。”
“卓伊又哪裡像公主了?”
確乎如此,鍾離凝從來都沒有架子,也沒有多少人真把她當成公主。
“對了,”鍾離準想起了宴會上阿甲的自言自語,“你怎麼會認識金澤珈藍?”在扎託,有很多人知道金澤珈藍這個名字,彼該說的也不錯,珈藍是薩頓最好的舞女。
阿甲若無其事:“不過就是早些年我阿爹帶我去扎勒塔的時候認識的唄。說來也慚愧,當時我們和大隊人馬走散了,借宿在珈藍姐家的。那時候她還不是舞女,只是個普通的牧民的女兒。”
鍾離準笑道:“想不到薩萊舅舅還有過在大漠裡迷路這等事!”
“你可不許告訴大汗!”
“我知道,這等小事說不定我明日就忘了。”
待到回了驛館,氣氛可就不若剛到京城時那般火熱了。來自各地的人們各懷心事,不再試圖與旁人有什麼交集。有的人想露出鋒芒,有的人卻想收起鋒芒。想展露鋒芒的人擔心有人搶了風頭,想收起鋒芒的人時刻防備著旁人的挑釁。
這幾日鍾離準最大的收穫恐怕就是瓜子嗑得越發熟練了,看著別人個個心懷鬼胎,鍾離準卻在悠閒地嗑著瓜子,美其名曰“趁熱打鐵,熟能生巧”。
“有種跟我比比!”阿甲也抓了一把瓜子,不甘示弱地嗑了起來。有了對比才知道,縱然鍾離準對此已有了長足的進步,可他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