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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渡本意是想試試今晚睡覺沙發的柔韌度,哪能想到身子剛陷入沙發眼皮就像墜了千斤一般完全睜不開,整個人昏昏欲睡。
大概僅閉上眼了幾秒,靠在沙發上的漂亮青年猛的睜開了眼。
臥槽,不行。
就這麼擱人家家裡呼呼大睡多不禮貌,更何況這人還是他的前男友。
強打起精神的溫渡乾脆從沙發上站起,借著地板和足面接觸的涼意清醒片刻,伸懶腰時手臂不經意間觸碰到了耳垂。
一陣劇痛從手擦過的地方傳至左半邊臉。
壞了,好像是先前打耳洞的地方發炎了。
溫渡心裡一涼,連忙抬手嘗試將那顆黑色的耳釘取下,手指指腹卻笨拙的老是戳到傷口,耳釘沒取下來反倒把自己疼的齜牙咧嘴的。
越著急手上的動作也就越大,本想著直接取出來一次疼個徹底,但由於太高估自己對於疼痛的忍受程度,溫渡眼眶都疼紅了才把它取了下來。
還沒等溫渡喘口氣擦掉眼角的眼淚,一側突然傳來響動,溫渡被嚇一跳,尋聲看去時手上的黑曜石耳釘滾落到了地上。
完蛋。回過神來的溫渡心裡一涼,看著光滑的地面眼皮不斷跳動。不是,這男的家裡的地面是異次元嗎,剛剛還在手上的耳釘怎麼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這是沈悱桐送他的,還是今天剛送的!
溫渡大致掃了一圈無果後乾脆蹲下身看看有沒有視線盲區,剛趴下去準備和低面死角決一死戰就聽到了人的腳步聲。
「……」
洗完澡出來想看看外面人在幹什麼的傅承沉默地看著趴在地上的青年,兩人詭異的對視了兩秒。
「你在幹什麼,假裝自己是地上的蛤蟆嗎。」
溫渡此時恨不得傅承家的地板就此變成異次元空間將他帶走。
「我在拜土地公。」溫渡腦子一宕機,重啟後執行了錯誤的程式。
赤裸上身僅在腰間圍著一條白色浴巾的男人挑了挑眉,微偏的頭將他的肩頸線條完美展現,黑色的發梢處仍有未拭乾的水珠滴落,順著頸部劃過胸口。那雙眼中並沒有任何戲謔之意,僅是疑惑,似乎就單純的不理解人為什麼地上一般。
「拜什麼?」
溫渡一時覺得窘迫,硬著頭皮開口:「這地方太貴了,我琢磨著是不是有什麼風水之類的東西,一般豪宅不都是講究這個,就打算拜……」
他越編越覺得離譜,聲音越來越弱,到最後就僅僅是看著傅承,嘴巴微張卻沒有發出任何音節。
傅承的眼神更加疑惑了:「這裡是十六樓。」
你拜土地公?
好崩潰,怎麼遇到這個男人的時候總是他最丟人的時候。
傅承思忖兩秒,想看看這人還能搞出什麼麼蛾子,於是往後退了半步:「你繼續?」
溫渡急著解釋他拜不了一點,又迫切地想改變姿勢從地上爬起來,這一急加上先前赤腳接觸到地面受涼,溫渡還沒開口解釋,先打了個嗝。
傅承:「……」
溫渡:「……」
這下天王老子來了也騙不了他,這人就是在笑他。
受寒後的打嗝一下子停不了,溫渡坐在地上每隔幾秒就打個嗝,傅承實在沒忍住,瞥過頭去輕咳了一聲才不至於讓自己笑出聲。
這種尷尬直到溫渡看見傅承轉身離開時才稍微緩解一些。溫渡剛從地上起來,還沒喘兩口氣思索自己該怎麼逃離這個地方時傅承卻又重新折返回來,手上還拿著杯子。
「喝嗎?」
溫渡受涼就會打嗝,之前和傅承戀愛時有過幾次晚上回家時被冷風吹到一直打嗝的情況,溫渡表示自己從小就這樣,試過無數種偏方,有且僅有大口喝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