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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虛偽吧,他自己窮的叮噹響,倒也不算站著說話不腰疼。
「韓叔劍這人還行,」陳音希想了想,說,「人傻了點,倒是不壞。」
「傻子都能混上分神修為,還不是強權欺負人——對了。」
周良話說一半,突然來了精神:「陳道友,你的義眼可以錄影對麼?」
陳音希:「你幹嘛?」
周良:「不是要釣出兇手,你把剛剛他丟人的那段畫面截下來,匿名傳到網上去。就說韓君嫖完不給錢,還虐待機器人。」
陳音希:「……」
一時間,陳音希和杜鵑看周良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抓人歸抓人,不帶這麼汙衊人的吧!」陳音希說。
「這怕什麼?」
周良完全沒有心理負擔,他穿著裡衣,蹲在地上,抄著袖子笑眯眯道:「待到抓住兇手,再請杜鵑姑娘出面澄清,說影片是有仇家斷章取義。不是韓君毆打姑娘們,是他與兇手對峙,怕傷及無辜,才將姑娘們送出房間。
「界時我親手寫個帖子,就說自己是同樣暫居華暖閣的旅客,吹噓一下韓君戰績——不止能還他清白,還能給律法宗增光,一舉二得,豈不美哉?」
陳音希:「…………」
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陳音希,可太熟悉這種自導自演方式了:社交媒體不是成天這麼營銷嗎!
你當什麼窮酸儒生呢,君樂康就該把你留在蓬萊做太微宗的危機公關。
「這,這不好吧。」
杜鵑刻薄歸刻薄,但也有做人……做機器人的底線。她光學鏡頭閃了閃,為難道:「韓君為我等破案,這不是欺負老實人麼。」
周良:「引蛇出洞,不得已而為之。大不了事後我向他道歉就是。」
「你夠損的啊你,」陳音希簡直對他另眼相看,「連韓君都敢算計?」
「非也,小生是有求必應。」
周良一點良心上的負擔都沒有,他笑眯眯道:「為人獻策,得看人需要什麼。愛讀聖賢書的人,就與他講孔孟之道;沉迷修行飛升的人,就與他談談五山六城的世家宗門。你看,陳道友,我是為你出謀劃策,這主意自然是要對你的路數,對吧?」
陳音希今天算是明白了,祖宗們說得對,這天底下最損的永遠不是地痞流氓,而是讀書人。
她說他損,周良就拐著彎說,損的不是他,是因為陳音希夠損,他才會出損主意。
不過,陳音希早就看出來了。
說好聽的,周良是八面玲瓏,到哪兒都能拿得出主意。說不好聽的,無非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罷了。
因而他明明什麼都不會,卻走到哪裡都是朋友。就算是商君也給他一個律法宗貴客的位子。
滑不留手說的就是這種人。
關於發影片這事……仔細一想,這也確實是個讓事情迅速發酵的手段。
傳遍靈網,就不怕對方不再上門。
但還是太損了。
「杜鵑說的對,這不是欺負老實人麼,」陳音希想了想,「折中一下,影片還是要發,但未必要汙衊韓叔劍其人。只要兇手看見,他自然會另做一番想法。」
「那陳道友的意思是?」
「發上去就說堂堂韓君,百十來歲了還是個雛兒,到窯子裡都面紅耳赤說不上話,還把姑娘們都丟了出來。」
周良:「……」
誰損啊!你這就不汙衊韓叔劍了嗎,比他的主意損多了好吧!
陳音希想了想,決定就這麼辦。
她伸手拽出後腦勺的資料線,抬頭看向杜鵑:「二樓的網路介面在哪兒?」
第47章 反派女配二號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