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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笑什麼?&rdo;沈雲檀隔著一層布料撫摸著他的肩胛骨，如獲至寶。

&ldo;禮尚往來。&rdo;周櫟揪著他的襯衣領，將身高一米八幾的男人推到椅子上，俯身吻了下去，繼續他未盡的事業。

&ldo;雲檀?&rdo;

房門被象徵性敲了幾聲，手柄慢慢地旋下，說時遲，那時快，周櫟戀戀不捨地吮了最後一口，氣息不穩地抽了張報紙坐到床沿上。

&ldo;喲，發展神速啊。&rdo;來人推門之後見屋裡這個場面，連連感嘆：&ldo;以後這門該鎖就得鎖，你說要是碰上個我這樣不自覺的，保不準哪天就被捉姦在床了。&rdo;

說著一把掀掉那張標著此地無銀的報紙，衝著周櫟賤兮兮地笑。

沈雲檀倒了兩杯水，一杯沖洗一下唇齒間四溢的腥氣，另一杯塞往這個不速之客手裡，示意他閉嘴。

&ldo;有事嗎?&rdo;言辭間帶了幾分被擾的不悅。

程文哲不跟他客氣，喝口水潤了潤喉嚨，臉色凝重起來：&ldo;沒事我也不來招人煩啊。剛剛和小周老闆說了，老方他們家酒店那事，又出後續了，就在剛才，又死了一個。&rdo;

周櫟也有點口乾，他伸手要倒水，剛拿起一個空紙杯，就被沈雲檀拿走，換成他剛剛用的那個杯子：&ldo;節約一點。&rdo;

程文哲看著眼前倆人沒羞沒臊地打暗語，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但凡是別的什麼事情，他也不想來礙這個眼啊。

可事關重大，他只得清咳一聲，接著剛開的話頭：&ldo;一個遊客，不知道裡面剛死過人，一聽價格便宜就趕著訂了房，還專門說想要尾號是七的，剛好和出事的房間隔著一層天花板。&rdo;

周櫟嗯了一聲，這可能只是巧合，哪個案子沒幾個神秘色彩呢?他喝了口水，對這事上了心。

程文哲注意著他的表情，又看向了玻璃，回味著方才看過的照片：&ldo;今天早上，他又死在床上了，和上一個受害者一模一樣，□□裸地仰躺在那兒，頭歪向窗戶一側，胸膛上被刻了羽毛，血淋淋的，清洗後才看出具體形狀，死因同樣被判定為心肌梗塞，渾身上下只有那一處傷痕。&rdo;

中午的飯在肚子裡不□□分，周櫟再次喝水壓了下去，後悔不該吃那麼多。

&ldo;你說，倆人都年紀輕輕的，又不是什麼高壓行業，哪兒那麼容易心肌梗塞?我猜這十有八九又是什麼麼蛾子在搞鬼。&rdo;

沈雲檀倒是不可置否：&ldo;你說得對。聽說你現在住周櫟上鋪?&rdo;

程文哲對形勢看得一清二楚，連連擺手：&ldo;不了不了，我這就申請和你換房間。&rdo;

事情說得差不多了，小周老闆看起來也開始重視了，程文哲立馬功成身退，走之前撂了句：&ldo;你們繼續。&rdo;

&ldo;我覺得這活還是得落我頭上。&rdo;周櫟嘆了口氣，把門鎖好：&ldo;你真的要住我那間啊?&rdo;

沈雲檀唇角一翹：&ldo;怎麼?不是你先招惹我的?&rdo;

周櫟呆住了，總覺得哪裡不對，眼前這人好像在他看不見的時候脫胎換骨了一樣，以前雖然對他的行為有求必應，但是從來不會這麼笑，他搖搖頭，太在意了難免多想，就現在這樣多好。

&ldo;你就不怕我趁機對你……行為不軌?&rdo;周櫟瞎回了一句，言語輕佻，行為也輕佻，直接趴在人耳朵邊上吹氣。

沈雲檀果然耳垂又紅了，他輕嘆一聲：&ldo;求之不得。&rdo;

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