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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還互不對付，後一秒就開始和諧相處。

&ldo;我們同時染的頭髮，你這個看起來已經冒黑茬了，是長得快嗎?&rdo;

&ldo;噢我知道了，方琢言乾的吧，他估計專門警告那個理髮師要憐惜你一點，染的時候離髮根留了距離。&rdo;姚芝嘆氣道：&ldo;然而我那個tony就不一樣了，恨不得把我整個頭都染黃。&rdo;

周櫟在幹什麼?他有沒有收好那張卡片?他是怎麼想的?沈雲檀摸向自己的心臟，那個血泵一刻不停地敲打著身體內壁，維持著這具身體的正常運轉，明明是事關生死的東西，卻在平時隱身潛伏。

在廚房洗碗時，周櫟打了個噴嚏，手一滑，碎了個青花白底的瓷盤，陳衡聞聲而來，心有慼慼：&ldo;幸虧不是要命東西……沒事你繼續。&rdo;

摞好碗筷出去時，沒看見兩個姑娘，他隨口問了句：&ldo;兩位美女哪兒去了?&rdo;

程文哲正仔細觀察著張鳴的胸口，覺得那淤青很像人的手印，可大家又親眼所見那東西的骨架是一種老鼠大小的哺乳動物，他比劃了幾下：&ldo;回房間了吧，估計是飯後犯困。對了，小周啊，你說那是什麼東西來著，幻象?我怎麼覺得就是一隻手呢?&rdo;

就你腦子最活絡。周櫟對著洗手間使眼色，示意他過去說話：&ldo;這邊陲小鎮的，難免有個稀奇物種，搞不好連個學名都沒有，誰知道那東西是什麼。&rdo;

前後腳的功夫，兩人就一齊對著小便池開始使勁，在水聲的掩蓋下，程文哲再次表達了疑惑：&ldo;你到底是幹什麼的?民間捉妖人?還是什麼非正常物種研究所的眼線?&rdo;

周櫟洗了把手，正了正自己的五官，笑得神秘莫測：&ldo;你猜?&rdo;

程文哲一顆心懸了起來：&ldo;那……你們還收人嗎?&rdo;

周櫟有意嚇唬他，壓低聲音開口道：&ldo;不收人，收鬼。&rdo;

&ldo;不是不是，問錯了，口誤。&rdo;程文哲驚異之餘當場改口：&ldo;我是想問你們接活兒嗎?價格好商量。&rdo;

周櫟有點好笑：&ldo;什麼活?做法事?&rdo;

&ldo;當然不是普通的法事。&rdo;方琢言邁步走了進來，隨即一臉歉意：&ldo;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尿急。&rdo;

&ldo;你也知道這地方不乾淨的東西多，夜路走多了總能撞見鬼不是?前幾天清陽這邊的房子出了件怪事，經理給我打電話時我還打著盹兒，一聽他說什麼靈異事件我就不耐煩了，你說一個做酒店的顧慮這麼多還幹不幹了，嚇多了得腎虛啊。&rdo;

&ldo;經理拉著我不放，非要在電話裡說清楚，我聽他瞎扯半天也清醒了，大概意思就是有個客人，她想給男朋友一個驚喜，一週前訂了生日高階房。我們經理親自跑腿佈置了房間，放好了可以隨便拆用的東西，本來應該皆大歡喜，第二天送報紙的時候經理一開門，得，事情來了，今日頭條，灑滿艷俗玫瑰花瓣的灰絲絨大床上神秘女子裸體身亡。&rdo;

&ldo;我們那個經理生怕我認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非常仔細地描述了人家的死狀，特別地……先鋒派，考慮到咱剛吃完飯我就不提了，具體你們問警察吧，現場照片各個角度都有拍。這事到現在還沒查清楚，監控顯示她男朋友根本沒去過酒店，但房間裡分明還有另一個人的痕跡，查監控又沒有別人進出過，指紋□□一律沒留……&rdo;

&ldo;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