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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在後山的緣故,草皆長得有幾寸高,山坡坡勢平緩,凌霄探了一處草地,拉著我緩緩坐下。
他揪起一把野草,在我身旁緩聲道,“我發現這裡的時候,就想著,如果哪一天你上山來了,定然要帶你過來瞧瞧的。”
我又在心裡唏噓一回,想著彼時凌霄他師父果然是名不同凡響的神仙。教出來的徒兒連推算演變都習得這般精準。竟能推算出我何時會上山學藝,嘖嘖嘖嘖。
在我浮想聯翩的當口,凌霄又放平身子躺下,對我眨眼道,“此處能望見皇宮,還能看見星河,小妖,你試試躺下來。”
我有些訝異,莫非凌霄中了窮搖□毒,竟想和我在這雜草叢生的山上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我眨了眨眼,想著雖則我白長了他幾百年,見今我們倆卻同拜在一個師門之下,他比我早來些日子,若是當真計較起來,我還應當叫他一聲師兄。如此一想,便不好駁了他的面子,也只好依言在他身旁躺倒,澀然道,“這兒的景緻確然不錯。”彼時在那皇帝老兒的御池裡躺倒,也只看見五光十色的琉璃水波,慣了在水裡的日子,我呵呵笑了兩聲,轉頭與他道,“這草撓得我的脖子有些癢了。”
凌霄側過身子,我抬眼望著他,只覺著這孩子秉承了他孃的好胚子,長得眉是眉眼是眼的,簡直不落俗套,走出去,就沒哪個同齡人能夠比他這小兒郎長得更為俊俏了。
作為將他接生至這個世上的蹩腳穩婆,我甚為欣慰。
也難為凌霄知曉我好奇的天性,臥在我身側,一五一十的講他如何上山娓娓道來。不外乎是那仙氣凜然的師父某一日入宮講道,見他生得甚有靈性,將他軟硬兼施坑蒙拐騙到山上來,至於他那不成器的父皇,本就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見有人能夠將皇家的屈辱帶走,巴不得找八人大轎將災星請走,於是乎,小皇子被得道高人帶走的訊息在皇宮裡傳得風雨飄搖。他那狠心絕情的父皇一詔令下,只道是小皇子在冷宮裡抑鬱成病,夭折死了,再不許宮人議論。
這狠心絕情的爹呀,我在心中感嘆一回,又問他,“彼時師父是如何將你誆騙上山的呢?”
凌霄沉了沉眼眸,眼睛裡猶如涵了一汪水,波光流離,“私服問我,想不想見到母妃,又說,若是我能習得他半成修為,便可以將母妃救出來。”他又搖了搖頭,“但我竟連母妃被囚禁在哪兒,都問不出來……”
我聽著有些困頓,只吶吶問,“私服……?”
這大抵又是凌霄給師父安的一個名號,想他小時候,也經常淘氣的喚我“么么”。
我將將把凌霄的身世回憶了一遭,又想起件十分重要的事,“你怎麼成了師父的入室弟子?”
凌霄卻搖了搖頭,“我也不大知曉,甫上山之時便聽聞私服想在眾多師兄弟中選出一個徒弟作為入室弟子繼承他的衣缽,論資排輩,抑或是論著修為的深淺,都遠遠輪不到我。哪裡知道私服就是選中剛上山不久的我,說我脾性風骨都很像年輕時候的他。”
就為著他這句話,我樂呵了好久,“師父年輕時候,也不知道是多少萬萬年前的事了,怎麼他還會記得自己長啥樣子麼……”
我將凌霄的眉眼再打量一番,覺著師父所言也並非空穴來風無理揣測。凌霄的這張臉,在人堆裡頭算是飄逸俊朗的了,卻稍顯稚嫩了些,若是再長上七八百年,指不定也會略略有師父一半的風範。
我搖頭晃腦想了想,又道,“對了,七七是你的排序麼,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排序?這橫豎都對不上號啊。”
凌霄聳了聳肩膀,頗為無奈道,“私服只說七七是他最喜愛的數字,彼時我剛上山,又做了他的入室弟子,他便把這排序給我安上了。”
我摸了摸下巴,思忖著,“七七?莫不是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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