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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都這樣提議了,他也該有成人之美,看看這位從姊到底想做什麼。
“善,不過叫來幾人便可,不必樂鼓大作。”
崔宏德嘴邊露出欣喜的笑容點點頭。
伶人很快就被傳上來,人果然很少,只有一個女優和一名樂工。女優戴著代面瞧不見臉,樂工吹起絲竹,優伶便唱了起來,歌聲哀怨。
蕭珩聽著漸漸的面上笑容還在,但是眼裡卻沒有多少溫度了。
這伶人唱的是踏搖娘,說是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不被夫主所重,女子心中哀傷無處訴說。
他手放在憑几上,中指輕輕的敲打著憑几。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當年並不是他趕著上去求娶這位從姊的,如今她還用這種方式來告訴他,他慢待了她?
這首曲子並不長,伶人唱完,他手指揉著眉心,似是十分疲勞的樣子,“好了,退下去吧。孤累了,你也回去。”說罷,蘇壽善上來扶著皇太子起身向寢殿而去,崔宏德坐在那裡望著他的背影,一直到他的背影遠去了,才有宮人上來小聲道,“太子妃?”
“回去。”崔宏德袖中的手顫抖的幾乎不能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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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的事務還是一如往日,竇湄整理好自己案上的案卷,起身來走動一二,活動活動僵硬的脖頸和腰。
因為這些動作都十分的古怪,所以她都是去那邊專門給嬪御休息的房間內。
今日只有她一人上值,或許是天冷了,機要的東西也不會送到書房這裡來,一般會直接上呈給天子,因此侍立的宮人也小黃門也偷懶的多。
竇湄是不太在乎這些,不受寵的嬪御一般也是被忽視的多,只要室內有盆碳,她也不會真的去和宮正說那些人不盡忠職守。
她扭動了一下腰身,才舒服輕快一下,外頭的拉門被拉開,走進兩個小黃門,手裡拿著個炭盆,那個炭盆裡火燃的正旺。黃門放下那隻碳盆,便退出去了。
過了一會室內暖和了許多。
竇湄怕冷怕的不行,室內暖和她也高興,甚至坐在榻上半躺著。
在此時拉門又拉開,一抹袖著金線祥紋的袖子從門口擺了進來。
“卿卿真是好狠心,這麼多日都不來見我。”蕭珩笑著坐在榻上,他說著似是嗔怪的話,眼裡卻是柔情似水。
竇湄見著那張俊逸得有幾分近妖的臉,還沒有反應過來,蕭珩已經是伸手一拉,將她拉到了懷裡。
他寬大的袍袖鋪蓋在她的身上,袍袖中熟悉的瑞腦龍香暗暗浮動。
蕭珩低下頭,薄唇堪堪擦過她的耳郭,他嘴角翹著含著無盡的喜悅,“可知我對卿卿是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竇湄聽著心中一股無名火起,她猛地從他懷中掙扎出來,唇邊含著抹冷笑看他,“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可惜殿下不是妾的子都,妾何必去找殿下呢?”
她看到那個青年先是一愣,而後定定的看著她,棕藍的眼眸中燃起兩簇幽冷的火苗。
作者有話要說: 唔……掉節操神馬的……
竇湄,蕭珩這渣貨喵喵太少了,你不怕觸動狂霸拽劇情,把你當場給辦了麼?
☆、良媛
那雙微微上挑的鳳眼眯了起來,蕭珩嘴角翹起的那抹弧度最終慢慢的平下來。
“我不是你的子都?”他似是被竇湄的這個說話給激怒了,他雙眸冰冷,身子也朝她覆過來,“不是你的子都,那麼誰是?還是說……”他突然從袖中探出手來抓住她的手腕,不顧竇湄的掙扎一把按在懷中,他兩條手臂如同鐵條一般禁錮在身上,壓的她幾乎喘氣都喘不過來。
“要我把你的心剖開,看看你的那個子都是誰?”蕭珩怒極而笑,他將竇湄整個的抱在懷裡,垂下頭在她的耳畔輕輕的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