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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將軍府那會兒,史大忠還是個跑腿的,提拔他的幾位前輩光榮退休,貞觀二年他才換上了緋袍,成為大唐閹黨第一人。
可惜,碰上個英明神武的皇帝也是沒轍,想要撈沒得撈啊。那幫子勛貴有幾個拿他當人的?也就長孫無忌隔三岔五塞錢過來打聽皇帝有沒有跟他妹妹啪啪啪啪啪……
這年頭工作不好做啊。
不過明年退休,倒是時來運轉,鄒國公家的侄子,真是……好人吶。好人。
史大忠瞄了一眼車上的箱子,低聲感慨道:「來一次就夠吃十年的,要是能天天來該多好。」
但還是挺煩的,特麼完全不知道皇帝是要毆打小朋友還是塞香腸,揣摩不了聖心的內侍,苦逼啊。
「史公,陛下心情不錯?」
「嘖,大郎,別打聽了。最近吾也不知聖人是個甚意思,宮中銀碗敲壞了幾隻,但又時常賞賜吾等,不明白啊……」
這特麼怎麼聽著像二十一世紀的女朋友?張德眨了眨眼睛,合著老子給你一箱子的錢,你特麼就給老子這屁話?
「不過,硬要說的話,最近聖人去東宮倒是勤了。以往倒是時常督促越王殿下習文讀書。」
提到越王,老張倒是也覺得李董是個神經病。自己就是殺哥宰弟上位的,合法性搞了多少年才擺平的?特麼大兒子不好好操練,天天摟著老二玩天倫之樂,不知道這會讓人誤會嗎?
再一個,你疼老二也沒事兒,特麼老是從內帑出錢給他開宴會,完了還要叫勛貴子弟們過來吹捧文采,很噁心的好不好?
一想起程家三傑摸著絡腮鬍子一巴掌寬護心毛,在那裡厚顏無恥說越王殿下好啊越王殿下頂呱呱,老張就想掀桌。
「史公有勞了。」
「大郎客氣。」
黑風騮在宮外停好,然後步行進宮。
史大忠年紀雖然大,身體倒是不錯,走個幾里路居然氣都不喘,可見做閹黨也需要鍛鍊身體。
身體果然是革命的本錢。
路賊特麼遠,在北苑的元沼宮,去了就看到李董在那裡給人捶腿……李董給人捶腿?!
老張眼珠子鼓著,然後掃了一眼榻上的老漢,頓時腦袋低了下去。
你大爺的,李淵精神不錯嘛。
然後他就站著,然後李董繼續捶腿,李淵繼續享受,還有幾個三十來歲的熟婦在那兒剝著奇奇怪怪的果子往李淵嘴裡塞。還有一堆的宮裝少女跟看貔貅似的看著他。
「來了怎麼不說話?」
李淵坐了起來,李董停下了給親爹捶腿,然後居高臨下站那兒看著張德。
「君未言,臣不敢言。」
「嘁。」
臥槽!你是皇帝注意點形象!
李世民毫無風度地譏諷道:「有人說弘慎是阿諛攀附之徒,你是他侄兒,你怎麼看?」
我特麼又不是李元芳,我能怎麼看?
內心苦逼的老張低著腦袋躬身道:「倘若忠君愛國也算阿諛攀附,臣希望大唐的阿諛之輩多多益善……」
「阿耶,看見了吧。吾沒騙你吧,此子巧言令色奸猾無比,甚是可惡。」
李董轉頭沖李淵說道。
高祖眼神有點兒複雜,裴寂那事兒還沒完,反正全世界都說是這小子害的。但畢竟是前任董事長,李淵沒上來就說把他摁住,老夫要辦他。在這兒養老的李淵坐踏上倚著軟枕,笑問道:「爾父之才,前無古人,當年不能為朕所用,甚為可惜。」
「太皇過獎,只嘆亡父福薄,未能結下君臣之義。」
「張德。」
「臣在。」
「可曾婚配?」
老張嘎登了一下,趕緊道:「村裡有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