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第1/2 頁)
有些運氣不好的選人,從做完孔穎達的五年模擬詩卷後,進京連皇帝的面都沒見著,就南下雲夢澤以南,和獠人玩躲貓貓去了。
從去年開始,就老聽說劍南道黔中道有獠人玩的很快樂,死了好些個增補的折衝府校尉和旅帥。當兵的也是苦逼,這年頭跑哪兒都可能突然就刪號。
這次朝會大唐第一噴子魏徵還沒開炮,一群勛貴直接噴皇帝是個昏君,不僅皇帝是個昏君,太子也是庸俗爛俗媚俗。
反正一句話:你們姓李的有種吃肉,有種別躲口水啊。
連管理員長孫無忌都沒敢攔著,通常情況下,誰要是敢狂噴皇帝,管理員是要禁言封號的。
可備不住管理員也鬱悶啊。
長孫無忌心說老夫給你這妹夫不說鞍前馬後伺候的舒舒服服,這麼些年不算功勞光苦勞都能熬點甜頭啊。怎麼一轉眼,你家撈著這麼一大塊肥肉,連塊帶毛的都不說分給老夫一點兒?
這還是親戚嗎?
於是關於東宮內坊局增補白糖倉這事兒,噴子們主要是分兩撥,一撥自然是和張德勾搭成奸的,另外一撥,則是皇帝的忠犬爪牙,但卻是羨慕嫉妒恨的忠犬爪牙。
李董也臉皮厚,可能是收買了幾個御史。然後就有瘋狗跳出來說這政策好,容易平易白糖物價,免得老百姓買不起。
不知道回家怎麼跟老婆交代的房玄齡頓時大怒,這年頭,居然還有給皇帝撐腰的御史?還想不想混了?
強行推動這個議案的後果就是吃廊下食的時候,大臣們都在盤算著自己損失了幾個點。
「太過分了!」
「一個白糖倉,拿走京兆府五成配額,天底下哪有這樣的買賣?」
「噓……小點聲,總算還好,沒把河南府的也拿了。」
「昏君!」
李董假裝沒聽見,老子聽不懂聽不到聽不清,反正朕就是要增補白糖倉,而且劃拉在內坊下面,關你們鳥事,這是皇族自己的事情。
於是大唐開國沒幾年,因為幾百萬貫的開元通寶,從三品的內監史大忠兼職一個從九品下的倉監職位。
沒錯,李董壓根連東宮都不放心,就是要自己人!
而且李世民琢磨著自己的嫡長子心地太善良,腦子又轉不過彎,萬一被左右春坊的白痴給坑了,幾百萬貫吶,開玩笑……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尤其是從突厥佬身上爽了之後,事後的李董覺得出去玩玩果然花錢。
打仗打的就是錢糧,這特麼簡直是血淋淋的教訓。
不過好在李二沒有厚顏無恥到把京兆府的配額吃幹抹淨,全大唐最有封建帝國主義市場經濟的地方就倆,一個京兆府一個河南府。白糖倉拿走京兆府的一半配額,抵得上整個河東道。
天子腳下,就是狗屎都能賣出個花樣來。
而且李世民也不是腦缺,把白糖倉放在東宮內坊局下面,還有一個好處,內坊局還具備直接和蠻夷番邦交流的權力。也就是說,白糖到內坊局下邊兒,特麼還能直接搞出口貿易,而且邊境榷場半個開元通寶都沒辦法截下來。
這特麼才叫以權謀私,還特麼是最厚顏無恥的官僚資本主義。
實話講,張德還是挺佩服李淵父子的,至少沒吃相難看到一口吞下去,完了把他一腳踢開。
有個軍方巨頭的叔叔做靠山,感覺還不錯啊。
「黔中道一向窮苦,但也能種一茬甘蔗,雖說比不上嶺南江東的品質,卻是離長安近的多。山民獠人有了進項,何須作亂?自然太平。」
都不是傻逼,白糖的上下游產業都是要分包的。張公謹叔叔靠顏值就能混,但他就是要靠才華。所以他就琢磨起來,是不是搞一搞種植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