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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營著「沽酒」的沈戾絕不是什麼擺著好看的花瓶或者是養著玩玩的金絲雀,倆人是認真的在談戀愛,柳擷枝心裡其實已經認下這個多出來的兒子了,就是陸世淵心裡還有些不大待見陸長亭和沈戾的事,總想著等倆人什麼時候分手,再把陸長亭拉回到正路上來。
他覺得陸長亭和沈戾不能跟自己和柳擷枝相提並論,還想說些什麼,柳擷枝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先吃飯,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聊。」
陸長亭對父母的打情罵俏見怪不怪,把水果放在了茶几上,去廚房洗了手,這才到飯桌邊坐下。
吃過飯,陸長亭就被陸世淵叫到了書房,甚至沒喝上一口柳擷枝特意為他煮的糖水。
門剛關上,陸世淵還沒說話,又被敲響。
推門進來的柳擷枝端著兩碗冰鎮過的糖水,朝陸世淵笑了笑。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幫著兒子說話,得先把丈夫哄開心才行,所以只把糖水放在書桌上,很輕的叫了聲:「先生。」
陸世淵有些無奈,在柳擷枝面前他一向耳根軟:「知道了,我保證不生氣,不動手,你先出去。」
等書房門重新關上,陸世淵端起糖水喝了一口,這才開口道:「你跟沈戾,在一起多久了?」
「五月十九號。」陸長亭說,「四十九天了。」
「記得倒清楚。」陸世淵盯著他,眸色深沉,「你知道他家裡的情況嗎?」
「他父母離異,阿姨這些年沒有再嫁,自己開了個工作室,現在在美院讀研究生。」陸長亭頓了頓,才繼續道,「他父親有自己的新家庭,平時並不往來。」
「平時並不往來。」陸世淵嗤笑了一聲,「是沒事的時候不往來,有事的時候就找上門吧。」
「我不否認你的男朋友是個優秀的人。」陸世淵說,「但他是單親家庭,又有那樣一個父親,他的成長環境和你天差地別,你們並不合適。」
陸長亭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你調查他?」
「我調查一下你男朋友怎麼了?」陸世淵心裡壓著的火氣往上躥了躥,「還不是為了你好!你沒談過戀愛,又一向潔身自好,不知道酒吧那種地方能有多亂……」
「你查到什麼了嗎?」陸長亭語氣冷了下來。
陸世淵眉峰緊蹙:「雖然我沒查到什麼,但沈戾也不見得乾淨得到哪兒去。」
「你這是偏見。」陸長亭心裡也帶著火氣,但心裡的火越盛,他反而冷靜得出奇。吵架並沒有用,他必須心平氣和的跟陸世淵談這件事。
「好,我們不說這個。」陸世淵把火氣稍微壓了壓,他也不想跟陸長亭吵,因為他答應了柳擷枝要好好的跟陸長亭談一談。
「今天你小叔到家裡來了,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嗎?」
「說公司上下都傳遍了你包養了一隻漂亮的金絲雀,生意場上那些人則說你沉溺聲色,混跡酒吧,整日尋歡作樂。」陸長亭可以不愛惜自己的名聲,但陸家的當家人不能,陸世淵看著他,正顏厲色道,「你所處的位置,註定了你不能這麼放蕩無狀。」
陸長亭脊樑挺直,神色一直淡淡的,聽到這句,卻笑了。
是那種有些無奈的笑意。
「我從來都不想要這個位置啊,爸。」
陸世淵被他這句話給噎住,一時語塞了。
是啊,陸長亭從來就不想要陸家當家人這個位置。
他這一輩,其他人才幹過於平庸,他和陸世揚倒是不相上下,可卻是兩個極端。他無心家業,早些年的時候更是一頭往古玩字畫裡扎,後來成了家,才管起了家裡的進出口生意;而陸世揚因為是四爺家的晚來子,自小就有些被慣壞了,眼裡只有權勢名利,若是無人規勸著管束著,遲早因為私利惹出大禍。
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