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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等待的姐姐,想到枯井裡幸福死去的一家人,他沒有勇氣面對自己殘缺的心幾十年,甚至等不及別人來結束他的生命了。用手背慢慢遮住不停流淚的眼睛,但是眼淚還是帶著冷冷的月光溢了出來落入口中,他就著這淚水品嚐自己的心酸。
月色不是女鬼,他才是不祥的鬼,從出生後就一直不斷害人死去,該死的是他不是月色。
他站起來走到懸崖邊。
墨藍的天空,殘月冷漠的透過雲層望著他,烏黑的群山憐憫的圍住這片寂靜,一隻不知名的鳥怪叫著在山頂盤旋。他就這麼站在懸崖邊張開雙臂,夜風從他身上每個空隙侵入,把他的衣服吹得鼓脹,整個人彷佛就像一隻在夜裡歌舞的鳥兒。他渴望這種自由、渴望這種解脫,若是見到月色,在投胎成人前,他一定帶她先去做一對比翼鳥。
“你就這麼死了?”老人譏諷的道。“我們兩族躲進這山裡就是希望過著平凡的日子,可是你們這些人害怕我們的能力又嫉妒著我們,寧願把毫無威脅的我們趕盡殺絕。我們那麼努力的活著都沒機會生存,你們總是這麼輕賤自己的生命。”
江湖不理他,一隻腳就要跨出去。
“你可知道祭壇裡的是什麼,那是我們族裡為了保護孩子做的防護洞,就是怕一旦有了災難會波及他們。女鬼當年僥倖靠那個活了下來,十年後卻還是死去,可是用她的命換來的你,卻如此辜負她的犧牲。”
江湖的腳定住了。
“一條人命的誕生可以很輕易也可以經歷無數困苦,你也是個揹負不少過去的人吧,你真要浪費自己的命嗎?想想為你死的人,想想為你死的女鬼和為了女鬼死去的人。你以為你在地府見到了她,你就能心安?”
江湖聞言,全身僵硬得無法動彈,山下的淒涼景象浮現在眼前。天下還有很多比他更悲慘的人在痛苦掙扎著,他就這麼毫無價值的死去嗎?
老人靠近了他兩步,“還有女鬼的命運,她可是兩族人的希望,上次炎族那兩個人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炎姬死了,她的兒子被苗人的蠱壓住了能力變成了普通人。現在能代表兩族的只有女鬼,可是她死了,身為她的丈夫,你身上有她的氣息,你必須代替她延續我們兩族的血脈。”
江湖轉身看著他搖頭,“我也只是個普通人,而且我和月色並沒有成親。”
“是嗎?那為什麼我驅使的蠍子不敢靠近你?她給你喝過她的血吧,她早就承認你是他的丈夫了。”老人指著那些黑壓壓在遠處觀望的蠍子問他。
江湖茫然了,他不記得自己喝過月色的血,但是他什麼時候注意過月色在做什麼?只怕她給他吃了她的肉他也不會曉得。
“你不能死,你要代替我們在外面好好的活著,完成我們的夢想,延續我們生存的渴望。”老人伸手劃破自己的指尖,一把捏過江湖的臉,強行把血滴入他的口中。
“現在我以長老之命接受你加入妖巫族,從此你就是妖巫族第二十一代族長。”
江湖沒有反抗的任腥臭的血瀰漫在口中,並且逐漸順著咽喉下滑。這是他能為月色做的最後也是唯一的事了。
老人鬆開他,退後了幾步,奇瘦的身體彷佛因為這幾滴血踉蹌了一下。他抓起地上一隻蠍子吃了起來,然後轉身走回山洞,蠍子群也如潮水般跟著他湧動著。
“你下山吧,去做我們做不到的事情。”
江湖呆站良久,直到周圍恢復寂靜。現在他的耳力清晰得能聽到周圍每一處聲音,但他還是聽不到老人的腳步聲,就像他靠得再近也聽不到月色的呼吸一樣。
妖巫族的人,真的是人類嗎?他打量四周,這樣的環境他們居然生存了二十代,都是吃這些蠍子為生?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自己轉變成惡鬼的理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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