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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著口水，不著痕跡地往賈天夏身後躲。

丁媽媽眼一閉，頭一轉，丟下黃瓜，掄起菜刀，沒有任何回應。

許久，丁美滿時刻提心弔膽著，生怕她媽一時衝動，舉著菜刀就殺出來。沒料，丁媽媽說話了，口吻極其平靜，&ldo;回來了啊，今天有涼拌黃瓜吃，你們倆先去洗手。&rdo;

聞言，就連賈天夏都跟著鬆了口氣，好笑地看著身旁那個下顎頻顫，隨時都有可能會哭出來的女人。

&ldo;媽……&rdo;好熟悉的話哦，一恍惚，就讓美滿覺得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她和天夏放學一起回家，每次進門，媽媽總是這麼一句話。

‐‐砰！

感人的劇情並沒有上演太久，很快就急轉直下。丁媽媽重重地摔掉菜刀，甩開圍裙，&ldo;滋啦&rdo;一聲，隨隨便便就踩死了只牛蛙。扯開嗓子，指著美滿破口喊道：&ldo;你個小兔崽子，別給我開心得太早。下次，你帶回來的男人如果不是天夏，下場就如同此牛！&rdo;

&ldo;……媽，這不是牛，是牛蛙。&rdo;

&ldo;閉嘴，我說它是牛就是牛。&rdo;

&ldo;嗯，是牛是牛。&rdo;美滿認真點頭，為了討好她家母親大人，別說是&ldo;指蛙為牛&rdo;了，就算是讓她現在扮牛蛙都行。

&ldo;還杵在這做什麼，你又不會煮菜，等著給人圍觀啊。帶天夏上去，你爸等了你們一整天了。&rdo;小小的走廊被改裝成了灶間，丁媽媽略微側了側身子，給他們倆讓路的同時，惡狠狠地瞪著門外那群等著看戲的左鄰右裡，忍不住嘮叨了起來，&ldo;不爭氣的死丫頭，省吃儉用地培養你，結果讀了那麼多年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連婚姻都經營不來。還跟風離婚，害我被九條街十二個里弄的&l;好媽媽協會&r;成員笑話……&rdo;

&ldo;欸？還真的是丁美滿，是不是去整容了呀，變得都快不認識了。&rdo;

&ldo;你懂什麼，黃毛丫頭十八變啊。她跟天夏又在一起了？哎喲，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搞不懂，結婚離婚跟玩兒似的。&rdo;

總還是有些人無視了丁媽媽警告的眼神，全身心地投入到八卦中，熱火朝天地聊著。

&ldo;看什麼看，我家閨女是你們能看的嗎？給我看清楚這牌子的字！&rdo;邊罵，丁媽媽邊用刀背敲打著門上的&ldo;生人勿近&rdo;，順便又踩死了一隻企圖逃跑的牛蛙，繼續吼道，&ldo;誰要敢欺負我家閨女，下場就如同此牛！&rdo;

……好、好恢宏好懷唸的氣勢。

丁美滿傻傻地站在樓梯口，嘟起嘴，看著她媽手舞足蹈罵罵咧咧的樣子出神。鼻腔酸酸的，還以為爸媽真不要她了，原來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地護著她。

事實上，一如既往的不止丁媽媽，還有丁爸爸。

還是那麼的囉嗦！

檀香氣息在屋內裊繞瀰漫，還是那種人家飯店洗手間專用的檀香；一盞濃茶，茶葉黑市裡淘來的雲南普洱茶膏。有個中年男人，就是在這樣的氛圍下，挺直腰板，手執毛筆，行雲流水般地揮毫。

美滿在門口站了良久，遲遲不敢上前打擾，生怕壞了她爸的雅興，卻又忍不住想要看看他到底有沒有變。

‐‐那一夜，我傷害了你；那一夜，我滿臉淚水；那一夜，你為我喝醉；那一夜，我與你分手。

果然！當白紙黑字赫然呈現於眼前的時候，美滿徹悟了，她爸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