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點菸,他洗澡她盯梢(第1/2 頁)
林初盛被他這話說得心頭一緊,他居然還記得老鄉們調侃的話,大抵也是沒醉,剛欲起身擺脫他,季北周已經鬆開拉她胳膊的手。
「東西都拿不穩。」季北周說著起身,去田間撿拾滾落的手電筒。
他意識尚算清醒,走路時卻有些踉蹌,將手柄處沾到的泥巴露水擦乾淨才遞給她。
「謝謝。」林初盛道謝接過。
兩人並肩往回走,手電光線照亮一段曲折小路,夜風依舊清涼。
「怎麼是你出來找我?大家都休息了?」季北周問。
「都回房睡了,原本是和大娘一起來的,村長喝多了耍酒瘋,我就自己出來了。」林初盛解釋,「你怎麼坐在那裡,幹嘛不回去?」
季北周笑著說了句,「看星星。」
林初盛被一噎,想起上次自己撞破某人沖涼,就是拿看星星做藉口,總覺得他這話是故意調侃自己。
「你跟俞教授他們離開,是回學校?」季北周問得隨意。
「正趕著元旦放假,準備直接回家待幾天。」林初盛抿了抿唇,「你呢?還待在這裡?」
「看情況。」
「你為什麼會做這一行?還挺危險。」
林初盛以前的認知裡,動物保護者可能就是在某個區域巡邏、救治野生動物,動刀動槍只應該發生在電視裡。
「以前是做志願者,在可可西里那邊,第一次跟著巡山隊就發現了盜獵分子,當時地上曬著十幾張羊皮子,有些是剛剝下來的,一邊的車裡還放著歌,有人正在處理藏羚羊肉,空氣裡都是血腥味兒……」
季北周說著從口袋摸出之前老鄉塞的煙和打火機。
「在高海拔的戈壁灘追逐,當時沒經驗,盜獵分子沒抓到,自己差點缺氧死了。」
「那次倒是抓著人了,我們隊長也受了傷,但是隻能緊急處理,子彈都是當場取的,後來送到醫院,命保住了,少了條腿,估計過些年也沒人記得他了,你問他值得嗎?」
「他說,這世上從來都沒有值不值的事,只要你覺得值得就夠了。」
林初盛是第一次聽季北周說起工作的事,想著之前警方搜出的各種動物屍體,也是百感交集。
季北周銜著煙,一手拿著打火機,一手遮風。
按了幾下打火機,卻沒打著火,這讓他似乎有些煩躁。
「我來試試?」林初盛將手電筒遞給他,自己接過了打火機。
按了兩下,就竄出了青藍色火苗,她將打火機往前送了下,擔心火苗滅了,動作幅度不大。
她不敢動,只能季北周就著她。
他稍稍躬身彎腰,一手遮著風,將煙尾末端湊近,火星卷著紙菸,兩人額頭卻無意磕了一下。
林初盛擔心火滅了,沒躲,季北周也沒避開,呼吸交換,菸絲也越燒越旺。
老式的打火機,按壓久了,拇指都被燒上一層熱度。
林初盛見著煙被點燃,瞬時鬆了手。
兩人緊貼的額角分開,空氣中滿是燃燒的菸草味。
「林初盛……」
「嗯?」林初盛甕聲應著。
「你喜歡什麼型別的男人?」
「……」
林初盛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晃一抬頭。
視線相撞,紙菸的火星落在他眼裡,就連他的視線都被灼上一層輕薄的熱度。
「這次分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我就想知道自己還有機會嗎?」他說話時還透著微醺的酒氣。
瀰漫在兩人中,酒味醉人,煙味……勾人。
這個問題,幾乎是變相得在問:
我是你喜歡的型別嗎?
林初盛不知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