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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沒看她,兀自又吸了口煙,吐出,輕輕地點點頭。
秦嵐大大咧咧,管自個兒又說了一大串,「好巧啊,我們也是。之前也沒注意到隊裡還有個中國人。哈哈,畢竟國人幾乎不好這口。我不懂吉他,但是你彈得好好聽呀。不過哪來的吉他呀?你叫什麼呀?緣分難得,大家認識一下唄。」
我隱隱覺得,女孩是想自己靜靜地待一會。
但秦嵐小嘴巴巴一通講,又是問句結尾,不得不回答的氣勢。哎,社牛症我秦嵐。
我扯了扯秦嵐袖子,示意她適可而止。
這時,女孩在樹幹上把菸頭掐滅,丟掉。
轉過身,眼裡好像看不見秦嵐似的,明明是秦嵐問她的,卻徑直向我伸出手,「你好,我叫子星。」
子星比我略高,我168,那她大概有172。
我抬眸看向她,她也正看著我,眼神清澈,似一汪湖水,我莫名痴痴地看了,盯著自己在她眼中的倒影。心說,好漂亮的眼睛。
子星的手在空中低舉了一小會,我才從她的湖水中游弋回來,冒出水面,輕輕換了口氣。
不過這停頓極短,秦嵐沒發覺我的出神。
我伸出手,輕輕在她手裡握了握,便鬆開。她的手好涼。
「你好,我叫南喬。」
第2章 【起夜】
這種走野路子的徒步小團,還是挺原生態的。
營地裡歇腳的地方只是個簡易的茅草屋,大通鋪,甚至可以看到懸空的大通鋪縫隙下的泥土。
條件算得上差,我和秦嵐倒也無所謂,少時也走過不少偏遠地方,比這更差的都有。
我和秦嵐無事可做,早早上去佔了大通鋪一角,並排躺著聊天。我與秦嵐相識十年,她大抵了解我生活的一些細枝末節。
她提起江拓。
江拓是我結婚兩年的丈夫。對我還算溫柔體貼,說不上哪裡不好,覺得各方面都還合適,試著談了,又受不住我母親的催促,有過猶豫,但也順勢結婚了。
「你和拓哥這段時間還好嗎?」這趟出來前,我和秦嵐好久沒見了,她對江拓印象蠻好的,所以順便問候了一下。
「老樣子。」秦嵐品著這句,一時捉摸不透。
秦嵐想起朋友圈裡江拓發的狀態,便問:「他最近去西藏玩了?」
我頓了頓,還是如實告知,「也不是。派他去西藏工作一段時間。」
「多久啊?不會是被他們公司給坑了吧?」
江拓是搞基建設計的,公司有外駐任務,領導看好他,有意栽培,特意派他去西藏鍛鍊,許諾他回來就有機會了。
「一年。」
「我還以為兩三個月呢。一年嘛,還是久了點誒。你該不捨得了吧?你們才結婚沒兩年呢。」秦嵐揶揄我,暗自咯咯笑。
我微眯上眼,過了一會,淡淡道,「還好。」
「哎,不過話說,你都33了,你們還不打算要孩子?」秦嵐轉頭看我,認真問道。
「不知道,沒打算,也許丁克吧。」
我皺了皺眉眼,心說真的沒想好,也沒準備好。生孩子可不是鬧著玩的,出來了就回不去了,責任也挺大。我還沒想明白呢,和江拓結婚到底是解脫還是牢籠啊?
「哈?不是吧?你媽估計要瘋。」秦嵐被我的說法震驚。
雖然時下,越來越多的夫妻選擇丁克。
一開始一口咬定,但人到中年,又擔心起晚年孤苦,後悔的人也不在少數。
更不必談,大多數家庭的老一輩兒還是思想傳統,哪能輕易就接受丁克呢。
秦嵐說的不無道理,我媽估計要瘋吧。
她是老傳統,又比較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