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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磯眉峰微斂,放下手中茶杯,正色道:“江蘺,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奉城主之命,叫人查了雲陽王……”
“怎樣?”
“他並沒有派人暗殺過洛小丁,幕後主使者另有其人,是他的兒子谷落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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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線索】………
李玄磯望著江蘺,面上微有疑惑之色:“小丁她,同谷落虹有過節?”
“或許是如此……我如今也還在奇怪,只是,從報上來的訊息來看,目前似乎只能做此解。”
“此話怎講?”
江蘺拎起茶壺斟茶,有條不紊地一一道來:“谷落虹與你那愛徒是在風竹冷的壽筵上相識,這之前並沒有打過交道。壽筵之上,兩人不知因何事發生口角,繼而便打了一架,谷落虹落下風,負氣離去。之後洛小丁在回雲宅的路上遭人伏擊,被千尺門的曲沉絲打中,這事情大體便是如此……”
李玄磯握著茶杯的手慢慢攥緊,眉頭蹙緊,眸光越發暗沉:“這麼說,兩人還是有過節。”到底是她不知檢點,惹來的禍患。
江蘺微微搖頭:“我總覺事情遠不止這麼簡單……倘若谷落虹是個無惡不作,鬥雞走狗的紈絝子弟,為這小小過節報復洛小丁,倒也能說得過去,可他偏偏不是。此人雖年幼,卻很會做人,平日謹言慎行,寬仁恭孝有禮,也因此甚得雲陽王之心,得以襲世子之位。試問如此之人,又豈會因這等小事加害他人呢?”
李玄磯道:“這也難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殺小丁走的是暗路。不過,你既如此說,必有十足把握……他這樣處心積慮地殺小丁,到底所為何事?”
江蘺道:“我並沒有十足把握,一切都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已……依目前的訊息來看,谷落虹殺洛小丁,還是隻能著落在壽筵上,但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你認為不是壽筵上的原因?”
“我認為不是。”江蘺語氣漸漸變緩,有些猶豫不定,“這一次,似乎有人對我瞞報了訊息……我已另外派人過去,等有了訊息,再向城主稟報。”
李玄磯面沉似水:“竟然有人敢對你瞞報訊息……你那些屬下,實在該好好調教一番了。”
江蘺微一欠身,道:“江蘺明白。”
李玄磯沉吟道:“依你看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江蘺皺眉思慮良久,緩緩說道:“這些年來,雲陽王那邊我一直派人盯著,發現這谷落虹的來歷頗有些蹊蹺……他是十歲上進的雲陽王府,報請朝廷允充族譜時,言其與生母明安公主相剋,故一直養於民間。”
李玄磯心頭一動,腦中有什麼乍然滑過,望著江蘺默然無語,靜待他繼續說出下文。
“我又查了他入府的時間,真是好巧,恰恰便是你帶洛小丁回浮雲城的那一年,只不過晚了幾日,也就是說,他與洛小丁是同一年生人。”
李玄磯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只是,這跟他殺小丁又有什麼關係?難道只因他與小丁同年,便要置小丁於死地?必然還有其他什麼……”看來,還需再好好問一下洛小丁,她一定還瞞著什麼。
江蘺沉了一下,搖頭道:“暫時還沒有查到,只知道當年是白弘景帶他回到雲陽王府……至於他是在何處長大,由何人撫養?竟全無線索。”
“白弘景?”李玄磯微微坐直身子,似乎對這個名字頗感興趣。
“雲陽王手下曾有兩大高手,其中一個便是這白弘景,此人輕功極高,善潛行隱匿,來無蹤去無影,十分了得。不過,此人近些年耽於酒色,已大不如前,如今雲陽王待他竟還不如左金鵬。”
李玄磯眼望遠處,略微頓了一頓,又問:“另外那個高手便是那死了的凌紹祖?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