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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管家稍一猶豫,還是將她帶進內院,左轉右轉到了李玄磯的院中,到了廂房門口,他先進去通傳,讓霍元宵在門外稍等,霍元宵等了片刻,秦管家這才出來招呼她進去。
霍元宵進去看見李玄磯,叫道:“城主師叔——”一語甫落,眼中淚珠便已簌簌滾落。
李玄磯看見她哭,神情微緩了緩,微笑道:“元宵怎麼哭了?出了什麼事情?”
霍元宵哽咽不止,語不成聲:“師叔……您就饒過大師兄吧,他已經跪了兩天兩夜了,若師叔實在不解氣,我替他跪好不好?”
李玄磯微笑搖頭:“我並沒有讓他跪!他自己願意跪,師叔又有什麼辦法?”
霍元宵一邊拭淚,一邊道:“元宵也知這一次是大師兄不對,師叔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他吧!”
李玄磯皺起眉頭道:“不是我不肯饒過他,是他自己不肯饒過自己……元宵,你再去好好勸勸他,叫他回去。”
霍元宵低頭道:“師叔又不是不知道,大師兄什麼時候聽過我的話?他只聽您老人家的話……”
她一向牙尖嘴利,便是這時,也絕不遜色半分,李玄磯聽得一笑,思量這事情也有這麼幾日了,尚悲雲總跪在那裡,實在也不好看,他正找不到機會下臺,有霍元宵這句話自然是再好不過,便起身道:“那我試試,他若是不聽,師叔這裡可也沒有辦法。”
霍元宵破涕為笑,上前挽住李玄磯手臂道:“多謝師叔!”
兩人一起走到前院,尚悲雲見師父終於過來,心裡又是悲又是喜,竟是酸楚莫名,眼望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
李玄磯徑直走過來問:“你打算跪到什麼時候?”
尚悲雲答非所問:“師父,那事情不怪小丁,都是弟子的錯,是弟子邀功心切,才不顧規矩禮法求師弟幫忙,若不是我,他無論如何也不會逾矩犯規,要罰便罰我,還請師父收回成命,讓師弟回來。”
李玄磯怒道:“議事廳上那些話你難道沒聽到?不是罰了你一年的薪俸?你還在鬧什麼?”
“師父,弟子求您,讓我代師弟去小寒山受罰!”尚悲雲卻聽不進去,仍跪在地上不住求懇。
李玄磯負手望向遠處,嘆了一聲:“覆水難收,你難道不知道?真當議事廳上那些話都是兒戲?”
尚悲雲橫下心道:“可是師弟是無辜的,他不該被罰,便是要治逾矩之罪,也該算在我的頭上,為什麼要為難師弟?”
李玄磯雙拳在袖中緩緩收緊,心道:“還不是你弄出來的事情!”沉了一沉,這話卻沒說出口,寒了臉道:“你如今越發不像話了,還不給我回去!”
尚悲雲跪著不動,道:“弟子求師父原諒師弟!”
李玄磯沒想他竟拿此事要挾自己,這下真動了氣,恨聲道:“既如此,那你便繼續跪,你們師兄弟果然情深,竟至到了這個地步,看來浮雲城的確容不得洛小丁了,我看罰她面壁就不必了……不如直接逐出師門更為妥當。”
尚悲雲聽聞此話,頓時怔住,師父在說什麼?逐洛小丁出師門?他只覺腦中嗡嗡作響,耳聽得李玄磯朝身後秦管家吩咐道:“去,派人將洛小丁接回來……立刻廢了武功逐出浮雲城!”
“師父!”尚悲雲大叫,語聲顫抖,“弟子錯了,弟子這就起來,求師父不要將師弟逐出師門。”他身子前傾,一下子便撲到在地,想要掙扎著起來,竟是半分力氣都沒有。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終究不是師父的對手,師父這一擊,完全將他打垮了。
霍元宵同闕金寒一起上前將他扶起,他仍兀自喃喃地道:“別逐師弟出門……師父……別逐師弟出門!”眼光散亂,竟有些神志不清了。
李玄磯揮了揮手,示意三人速速離去,眼見三人遠去,這才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