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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裙十三塊九，他們挑了一件最便宜的。

趙姮打量這間小小的公寓，她看到了他們一起買的乳白色衣櫃，茶几上擺著她買來的菸灰缸，餐邊櫃上的仙人掌是周揚放那的。

他衣服理得很乾淨，一件都沒落下，浴室的洗漱用品他沒帶走，趙姮也沒收起來。

這晚趙姮早早上床，她躺在正中間，後半夜時不知不覺滾到床的右半邊。

周揚的工作永遠沒有雙休，週日他依舊在業主家裝修。溫經理閒著沒事又來找他聊天，往地上一蹲，他抽著煙，仰頭看向周揚，說：&ldo;你一個人做要做到什麼時候?&rdo;

&ldo;等小亞明天出院就行了。&rdo;

&ldo;哦。&rdo;溫經理問，&ldo;怎麼槽都往上開啊?&rdo;

&ldo;這家有地暖。&rdo;

&ldo;業主自己裝的?&rdo;

&ldo;開發商裝的。&rdo;

溫經理四處看，找到安裝在靠近廚房窗戶的鍋爐，眯眼看牌子，說：&ldo;這鍋爐還挺貴，開發商夠大方。&rdo;

&ldo;嗬，羊毛出在羊身上。&rdo;周揚跳下梯子，把工具往包裡一扔，蹲下翻出藥盒。

溫經理剛好走回來，問他：&ldo;腳又發了?&rdo;

周揚搖頭：&ldo;沒，不是止痛藥。&rdo;

溫經理湊過去看藥盒，全是英文，他一個字都不認識。他蹲周揚邊上，把菸蒂捻地，問他：&ldo;聽說你又搬回去了?&rdo;

&ldo;唔。&rdo;周揚喝著水，頭微點。

&ldo;分了?&rdo;

周揚這回沒答。

溫經理嘆口氣，&ldo;要是吵架，你就多哄哄，男人嘛，讓女人是應該的。&rdo;

周揚扯了下嘴角，擰著杯蓋&ldo;嗯&rdo;一聲。

&ldo;嘖!&rdo;溫經理斜眼瞟他，&ldo;你這小子，就不能跟我交心交心?&rdo;

&ldo;我跟你交什麼心。&rdo;

&ldo;你給我說說!&rdo;溫經理拍他一記，好聲好氣地，&ldo;快，老實交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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