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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音樂是一首英文歌，周揚邊聽邊用腳撥弄梧桐樹底下的石塊。

石塊被積雪覆蓋，他動一腳，積雪就往下掉，覆得一點都不牢固。

&ldo;餵……&rdo;

周揚停下動作，問：&ldo;吵醒你了?&rdo;

&ldo;……沒事，也該醒了。&rdo;

周揚道：&ldo;你是不是加了裝修公司那個業主群?&rdo;

&ldo;加了。&rdo;

&ldo;我想問他們的聯絡方式。&rdo;

&ldo;……要幹什麼?&rdo;

&ldo;這兩天我們去要裝修款……你要不要出來?&rdo;

他說著，抽一口煙，吐出白色煙圈後道：&ldo;你那要是沒人，不如一起吃個晚飯，我慢慢跟你說。&rdo;

那頭沉默了一會，周揚又吸幾口煙，黑夜中光點快頻率的一閃一閃。

好半晌，周揚才聽見那頭說，&ldo;又去你家?&rdo;

周揚彎了下嘴角，&ldo;你想去哪吃?&rdo;

&ldo;小飯店開了嗎?&rdo;

&ldo;沒開。&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我看見了。&rdo;

&ldo;哦。&rdo;

周揚問她：&ldo;出來嗎?&rdo;

&ldo;……嗯。&rdo;

二十分鐘後，趙姮走出小區，看見了站在梧桐樹下，等待已久的男人。

第21章

&ldo;等很久了嗎?&rdo;趙姮問。

&ldo;沒多久。&rdo;周揚說。

趙姮聞到一股很明顯的香菸味，她又低頭，輕輕掃過樹底下的兩根菸蒂。

剛才電話最後，她問他哪裡見，他說他在御景洋房附近。

趙姮笑了笑，說：&ldo;抱歉，我剛才接了一通電話，所以耽誤久了。&rdo;

&ldo;沒事。&rdo;周揚不知道她跟誰聊的電話，他也不問。晚上街邊很冷，周揚道：&ldo;走吧。&rdo;

&ldo;嗯。&rdo;趙姮又瞥了眼菸蒂，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當著他的面撿起來扔垃圾箱。

兩人都在附近取了一輛公共腳踏車，雪後馬路有些打滑，他們推著車並肩慢行，沒有馬上騎。

趙姮中午回到公寓已經洗過一個澡，現在出門，也換了一身衣服。

從前過年她都會去商場選購新衣，今年她省下了這筆消費，看邊上的人，他的衣服倒是挺新。

看來他確實在享受過年。

&ldo;有沒有什麼不舒服?&rdo;

&ldo;……嗯?&rdo;趙姮抬頭看他。

周揚說：&ldo;昨晚一直呆在室外，你發燒不是才剛好?吹了風不要緊?&rdo;

趙姮道：&ldo;一點事都沒有，我倒覺得現在比之前要精神的多。&rdo;

她說的是實話，洗完澡後她倒頭就睡，也許是因為騎了一小時腳踏車，外加爬了一千多級臺階，運動量過大，她睡眠質量格外好。

再說她昨晚也不冷……

趙姮挽了一下頭髮，視線微移。

周揚看她素顏的氣色，&ldo;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