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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嗡嗡嗡‐‐&rdo;

木屑伴著巨響擾亂了溫經理的思緒，他揮了揮飛揚的塵灰，把陽臺玻璃門一拉。

木屑飄得到處都是，周揚埋頭忙碌，不知過了多久，大門突然被人開啟，周揚朝外看，叫了聲：&ldo;小心灰‐‐&rdo;

趙姮已經後退兩步，皺眉揮了揮空氣。

周揚笑著朝她走去，把走廊窗戶開啟，讓木屑好散得快一點。

趙姮沒見過這陣仗，&ldo;這麼灰啊?&rdo;

周揚說：&ldo;你先別進去。&rdo;

趙姮點頭。

周揚回屋把陽臺門拉開，溫經理正望著遠景發呆，聽見動靜，他才回頭。

周揚說：&ldo;業主來了。&rdo;

&ldo;哦……&rdo;溫經理朝外面看，沒見到人。

周揚又走出去，趁散灰的功夫，他點著一支煙，問趙姮：&ldo;才回來，不休息休息?&rdo;

趙姮說：&ldo;已經睡了十二個小時了，再睡下去就不行了。&rdo;

&ldo;你時間安排好了?週六去家博會沒問題?&rdo;

&ldo;沒問題的。&rdo;趙姮靠著走廊窗戶站，&ldo;你幹活不戴個口罩?&rdo;

&ldo;沒這習慣。&rdo;

趙姮從包裡掏出一隻醫用口罩給他：&ldo;戴上吧。&rdo;

周揚頓了下，叼住煙拿過來，看了看問：&ldo;你還隨身戴這種東西?&rdo;

趙姮笑著說：&ldo;防霧霾，坐地鐵戴著也衛生點。&rdo;

周揚點點頭，把口罩塞兜裡。

灰塵散得差不多了，趙姮走進房子裡，問：&ldo;小亞沒來?&rdo;

&ldo;他在別的業主那。&rdo;周揚回答。

趙姮見到溫經理，叫了對方一聲：&ldo;溫經理。&rdo;

&ldo;哎，趙小姐。&rdo;

趙姮自那個週五之後，就再沒見過溫經理本人，這回忽然見到他，發現他人瘦了一大圈，臉上贅肉消失不少，五官也顯露了出來。

可是瘦得並不精神，他兩鬢已長白髮。

她沒多瞧，讓周揚忙自己的，她去兩個洗手間看瓷磚。

溫經理忽然問：&ldo;你喜不喜歡這樣的?&rdo;

&ldo;嗯?&rdo;周揚說。

&ldo;她那樣的，&rdo;溫經理下巴朝那頭揚了揚，&ldo;你喜不喜歡?&rdo;

周揚瞟了他一下，扔了菸蒂，從兜裡拿出口罩，沒有吭聲。

溫經理小聲道：&ldo;我說的那個姑娘，也是差不多這款的，小白領。&rdo;

周揚嗤笑，他把口罩一端掛在耳朵上，說道：&ldo;夠了你。&rdo;

&ldo;我是想你抓緊，你都三十了，這些年一直都不找‐‐&rdo;溫經理說著說著，突然冒出一句，&ldo;難道你還想著之前那個?叫什麼……什麼荷的?&rdo;

周揚視線在洗手間那頭一掃，警告了一聲：&ldo;瞎說什麼，好了，別說了。&rdo;

溫經理還要繼續，忽然注意到趙姮從那方向走了過來，於是他不再提了。

趙姮看了眼周揚，周揚清了清嗓子，問她：&ldo;瓷磚貼得怎麼樣?&rdo;

&ldo;挺好的。&rdo;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