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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愣，皺眉道：&ldo;大半夜喝醉了找你?&rdo;

&ldo;嗯，還好我家沒鬧婚變……&rdo;李雨珊道，&ldo;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嗎?&rdo;

&ldo;說我。&rdo;趙姮淡然道。

&ldo;是說你，還說了一點其他的事。&rdo;

&ldo;說什麼了?&rdo;

李雨珊道：&ldo;他說你和幫你家裝修房子的一個工人好上了。&rdo;

趙姮怔了下。

&ldo;是真的嗎?&rdo;李雨珊試探。

服務員送餐進來，將碟子鍋子一一放下，又替她們斟好醬油，兩人一時無話。等人離開，趙姮攪拌著碗裡的生雞蛋，沒問周餘偉是怎麼知道的，也沒回答之前的問題。她道：&ldo;還有什麼?&rdo;

&ldo;……還能有什麼，他哭得像死了媽一樣。&rdo;李雨珊嘆息，&ldo;人一喝醉，什麼話都會往外面躥，我也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酒後吐真言，他看起來好像真的很痛苦。但是我不關心他怎麼樣，我只關心你。你是不是真的跟你家的裝修工人在一起了?&rdo;

筷子尖上掛著雞蛋液，趙姮看著它遲緩地滴落，她說：&ldo;是吧。&rdo;

什麼叫&ldo;是吧&rdo;?語氣助詞有它的不確定性，李雨珊也不知心該一鬆還是一緊，有些話即使是閨蜜也不好開口，她糾結一天一夜，此刻還是順從本心，問了出來。

&ldo;你是自暴自棄嗎?&rdo;她道。

趙姮抬眸，盯著她看了幾秒，反問：&ldo;你覺得我是自暴自棄?&rdo;

&ldo;沒錯，我是這麼覺得的。&rdo;李雨珊沒有否認，&ldo;要不然呢?周餘偉就不去說他了，以前我或許覺得他沒什麼可挑剔的，我自己結婚後才知道婆媳關係有多重要，他千好萬好，可這麼多年下來都沒擺平他媽媽，光這一點就不行。可是蔣東陽呢?&rdo;

李雨珊認真分析：&ldo;蔣東陽的條件不管拿到哪去說，都是沒得挑的。工作得體薪水高，長得也帥，將來你做全職太太都沒問題。他這樣的條件，你為什麼會不喜歡呢?&rdo;

趙姮在這一刻莫名其妙走神，&ldo;條件&rdo;這兩個字是不會出現在十年前的李雨珊口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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