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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總是不太瞭解他，他的身家背景，是否有什麼容易被人捉住的短處……如果張文卓將來要拿什麼致命的把柄要挾他，即使他信任你，袒護你，也難保不為了自己，而出賣你！&rdo;封悅抱著雙臂，倚坐在沙發扶手上，眼睛凝神地盯住康慶：&ldo;你不說調查過。沒有什麼可疑的？&rdo;&ldo;所以才擔心，他的道行只怕比你我都深，&rdo;康慶點起一支煙，他在封悅面前極少抽菸，怕燻得他不舒服，這會兒千頭萬緒的。實在忍不住了，&ldo;你知道田鳳宇和美國的那個peter似乎有些淵源？&rdo;&ldo;我當然知道，&rdo;封悅說，這是田鳳宇能插足進這個領域最大的王牌，&ldo;那又怎麼樣？&rdo;&ldo;前段時間，有人放訊息給我，說，peter其實是個亞洲人。&rdo;這一點，封悅倒是不知情。這人行事低調。幾乎沒有在公共場合出現過。

&ldo;亞洲人？&rdo;康慶點了點頭：&ldo;極有可能就是中國人，對方擴大一下範圍而已。他為什麼要掩飾自己的身份，和田鳳宇又是什麼關係。封悅，我們如果無條件地相信田鳳宇，恐怕種下禍根，將來麻煩更大。還不如答應下這個附加條件，等一切開始以後，再從長計議。&rdo;封悅突然一陣尖銳地耳鳴，從扶手上滑坐到沙發裡，疲憊象流沙一般淹沒他地身體。康慶走過來，坐在他身邊，抱他肩膀，摟進自己地懷裡：&ldo;別擔心，我們和張文卓是二比一，怕他什麼？&rdo;&ldo;也只能這麼辦了。&rdo;封悅無可奈何，忍不住抬頭問他：&ldo;還有什麼訊息瞞著我呢？&rdo;&ldo;哪還有什麼？！&rdo;康慶面色無辜地盯著他，&ldo;這不都跟你說了？&rdo;事情以康慶接受條款而得到解決。這樣地結果，最高興地莫過於張文卓，從他意識到蔡經年那裡沒有什麼好處可撈開始，他就琢磨著這一步。只可惜他在內部的人脈比不過康慶，這種條款要建立，需要很強地政治背景。

於是，他在關鍵時刻找到了蔡經年。蔡經年雖然失了大局，但這種損招兒其實對他而言，是有益無害地。既然聽命於他的那群吃白飯的政客沒有幫他拿到合同，給康慶個下馬威，讓他不能獨掌大權。同時也給自己儲存些捲土重來地希望，還是有能力地辦到，尤其是戰克清急於幫康慶簽下合同。這一小步妥協，完全不影響他將來地利益，自然也不會很在意。田鳳宇這幾天幾乎就是閉門不出，他以為緊迫關頭，不管封悅是否需要從自己這裡借用現金，至少會打個電話詢問自己。但是他錯了，封悅連一點風聲都沒有洩露過來，好似還當他在美國度假。抑制住內心急切想要聯絡上封悅地衝動，田鳳宇心想，既然到了這一步，擔心也是多餘。看來封悅和康慶，越是危難時刻，越會本能地擰在一起，就像封雷剛去世地那段時間，金如川不是說他倆患難見真情來著？回來之前，他還擔心怎麼開口和遲艾說結束假期，可遲艾一點都沒有讓他為難。

這是他最愧疚地地方，知道遲艾最想要什麼，他卻給不起。這天早上，他在餐廳喝咖啡，看報紙，遲艾坐在他身邊，讀一本盲文的書，田鳳宇一抬頭，發現外頭竟然飄起雪花來。他連忙推了推遲艾，問：&ldo;你猜外頭什麼樣？&rdo;遲艾側耳傾聽，專注而仔細，在枝葉間自由穿梭的風，好似沒有什麼阻攔，想是枝椏上地葉子都落光了吧？&ldo;是不是下雪了？&rdo;他抿著嘴角，眼睛裡透出一股清澈的光芒。小夏拿了禦寒的衣服，給遲艾包裹嚴實了，田鳳宇拉著他出了門，站在花園的空地上，四周是落葉木凋零後孤寂的枝幹，遠處卻有層層疊疊的松柏，翠綠上漸漸蒙起一層薄薄的白，如同歲月在黑髮的末梢上染起銀白。遲艾的鼻尖上涼了一下，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