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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給他們些單獨相處的時光。

&ldo;張文卓那頭，你讓康慶加倍小心，這人近期好像在調動資金，怕是有什麼舉動。&rdo;

&ldo;他在查呢，就是藏匿太深，也挖不出究竟在哪兒。&rdo;

&ldo;要是藏不住，他早就沒命了，現在多少人對他下了必殺令。這個人不簡單的，睚眥必報，康慶擺了他一道兒，害他這麼慘，是絕不會善罷甘休。我就怕他從你下手，所以，你不要隨便出門，就是小發那裡，你也不用去，我……&rdo;封雷提到小發，就說不順暢，尤其在封悅面前，&ldo;我會照顧他的，不用你跟著操心。&rdo;

封悅聽著他的話，點了點頭，捉了他就和捉了康慶沒區別，這個道理，他終於理解到精髓。

&ldo;聽說你要帶他去美國？&rdo;

&ldo;醫生的意思，現在他的狀況也不適合國際飛行，可如今這麼捱下去，我也不知道他能撐多久？&rdo;

&ldo;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rdo;

&ldo;儘快吧……所以才趕著走之前，來看看你，就怕你現在到處跟人著急上火的……&rdo;

&ldo;哪有？&rdo;封悅表情嬌憨，語氣裡多少摻了些撒嬌的成分，&ldo;哥，你留下來吃個晚飯吧，我好長時間沒下樓吃飯，那些湯湯粥粥的，都喝夠了。&rdo;

封雷伸手在他腰後拍了拍，點頭答應了。

康慶和封雷，各自做了最大的努力，也頂多就是做個禮貌上的敷衍，相敬如賓而已。因為那天混亂的經歷，讓他們三個，都不能談笑風生地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那些恩怨，糾結和鮮血，並沒有因為芳姐的離去而消散，相反，沉澱在他們生活的深處，象植物變遷成化石，傷口痊癒到傷疤。

就封雷而言，康慶的奮不顧身，確實讓他稍覺安慰，很長一段時間以前，他都覺得康慶對封悅，利用多過感情，如今看來，是自己看走眼，若為了他，連自己的命也可以不要，康慶就還是個性情中人，懂得珍惜封悅的道理，至於如何珍惜，方法怕是封雷不能認同的，而他知道，自己的意見是不會受歡迎的。

吃過飯，封雷想要離開，封悅執意要送他出門，他覺得沒有必要，阻攔說：&ldo;自己家裡人，送什麼送？外頭降溫，可冷了，你身體還沒好，別往外跑。&rdo;

&ldo;我就送你到門口！&rdo;封悅很堅持，眼裡甚至有些焦急。

封雷沒辦法，嚴格規定：&ldo;只准送過花園，多一步都不行。&rdo;

封悅乖乖地點了點頭。

封雷的隨從都在外頭等著，康慶的人也沒有跟出來，花園裡，只有兄弟倆，封悅突然叫住走在他前面的人：&ldo;哥……&rdo;

月光穿過樹梢，靜靜地，落在年輕而素淨的臉上，他又披件黑色的長外套，只露著一點點紅色外套的領子，好似夜色裡擠出的一朵，艷麗的花苞。他的眼神純淨溫柔，夾帶著幾乎讓人迷戀的，淺淺的哀傷：&ldo;哥，你不會，再不理我了吧？&rdo;

封雷頓時覺得連日來洶湧的情緒，都湧到喉嚨，酸楚地哽在那裡，封悅站在樓梯的盡頭，默默地看他離開時的憂鬱，象cháo汐淹沒堤岸……他無法把持地將封悅摟進懷裡：&ldo;我不是有心那麼對你，封悅，哥真不是有心的。&rdo;

他們似乎好久沒有這般擁抱著彼此，沒有介懷和嫌隙，不帶追悔和怨恨。

&ldo;我也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