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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窗戶被暗橘色的燈光填滿,一個模糊人影在動。
大概是被塞內特嚇出了後遺症,那邊一有動靜,溫年就條件反射躲到窗戶後面,然後再往對面觀察。
塞內特不見了。
溫年也後知後覺想起對面住著的是陳hang——一個不怎麼友好並且很難相處的同學兼鄰居。
溫年站出來,再抬眼,人影在窗後變得十分清晰。
寬肩窄腰,比例極佳。
隔著一層薄薄的窗簾,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做欲蓋彌彰。
溫年臉上一熱,慌忙轉過身貼靠著牆,順帶捏著窗簾角把窗簾重新掛好。
在窗邊涼快了會兒,溫年按按小肚子,再三確認不會去衛生間,她熄掉小燈,爬上了床。
被子上有淡淡的茉莉花味道。
她不喜歡茉莉,喜歡玫瑰,越熱烈越好。
就這樣胡亂想著,這一天經歷的各種情緒到最後還是敵不過睏意。
睡著前,她腦子裡蹦出來一個不怎麼合適的想法:身材也挺好。
作者有話說:
迒(二聲),獸跡也。——《說文》
第4章 夜來香
溫年是被歌聲吵醒的。
又是那首《夜來香》。
她不明白了,這還沒到夜裡,放什麼夜來香?
煩躁地掀開被子起床,溫年睜著一對碩大的熊貓眼去一樓洗漱。
許揚在她刷牙時頂著雞窩頭晃悠過來,打著哈欠說:「早上還吃嗎?冰箱裡有麵包,你自己拿。」
溫年搖頭,吐掉水,覺得有必要為自己採購一些貯備糧。
許揚帶溫年熟悉的地方是距離南甜巷子不遠的一個小商業步行街,說是日常需要的東西在這裡基本都能買到。
溫年到了一看,迎頭就是一元超市、兩元超市、五元超市,三兄弟。
叫她購物慾望幾乎滅絕。
許揚也看出來了,抓抓爆炸頭,帶溫年往裡走。
剛走沒多久,對面走來一位胖胖的大媽。
許揚打招呼:「剛跳完舞來遛彎?」
「啊,去老趙那兒轉轉。」大媽一笑,顴骨上擠出一坨紅暈,像老年版福娃。
「這就是你外甥女?」大媽看向溫年。
許揚嗯吶,對溫年說:「這是齊奶奶,住12號。」
出於禮儀教養,溫年在任何社交場合走的都是端莊路線。
但面對老人時,她的嘴一向比較甜,可能和小時候跟外公外婆在紐西蘭生活過一段時間有關。
「奶奶好。」溫年禮貌又乖巧,「我剛來,以後還麻煩您多多指點。」
齊奶奶被少女甜美的笑容擊中心臟,連連說不麻煩,摸著口袋只恨今天出門沒在口袋裡揣幾張紅票子,然後就掏了一把瓜子出來,作為見面禮。
溫年:「……」
送走齊奶奶,溫年跟著許揚五步一熟人,十步一鄰居。
溫年臉都快笑僵了:「你在這裡這麼出名?怎麼所有人都認識你?」
許揚說:「這要是出名,那整個南甜巷子都得上名人堂。就這麼巴掌大的地方,抬頭不見低頭見,可不……」
話沒說完,許揚的手機響了。
溫年以為又是那些商業互懟的電話,可許揚的神情明顯不對。
她敏感地聯想到顏清,不會是家裡又出事了吧?
許揚瞧見溫年緊張的樣子,皺著的眉頭又放鬆開,解釋:「不是你媽。」
「真的?」
「騙你幹嘛。」許揚說,「再說了,你媽沒告訴你?為了安全,她不會和我聯絡。」
這個確實說過。
顏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