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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陳迒也往前挪了挪,「它們的契合。」
溫年又看看,明白了。
齒輪和齒輪之間是沒有區別,但當它們運轉時,長年累月不同節奏的摩擦,造成的磨損是不一樣的。
只有讓一開始就在磨合的齒輪保持原有的軌跡繼續磨合,才能保持最初。
這大概就是一旦適應了就不會再分開,因為只有最先了解到那個是最好的。
「真有意思。」
溫年轉過頭,陳迒猝不及防,來不及躲閃,和她面對面。
其實距離也沒有很近,但陳迒一時之間就是感覺呼吸不暢。
他看到光拂著她的側臉,耳邊的黑髮被照耀得黃絨絨的,讓他想起貓豎起的尾巴。
「陳迒,你很厲害啊。」
溫年說著,唇邊帶笑,眼睛裡面有一團光,映出他的樣子。
陳迒又一次感到喉嚨發緊,垂眸嗯了一聲。
而溫年自然直起身,她的一縷頭髮因為剛才俯身落在陳迒手上,現在一下子滑走,彷彿轉瞬即逝的溫柔。
溫年問:「你怎麼會這些?是你爺爺教的嗎?」
陳迒眸光一黯,繼續裝懷表,回道:「我爺爺是木工,我爸是學機械的。」
怪不得了,溫年笑道:「你爸爸肯定很厲害,他……」
等等,陳迒爸爸是不是也去世了?
溫年服了自己。
她不是什麼社牛,但從小沒少參加酒會晚宴的,也算社交小高手了,怎麼今天在人家的痛點彷彿橫跳呢?
溫年打著腹稿想挽回失言,就著這個工夫,陳迒將修好的懷表遞給她。
瞥到陳迒手臂又流血了,溫年皺著眉說:「一定是碰到桌邊又裂開了,很疼吧?」
陳迒都沒察覺痛,想說沒有,溫年又說:「你纏個繃帶。」
「……」
「我光是看著都覺得好疼。」
晚上,池林過來送池國棟包的餃子。
陳迒在畫畫,石膏人頭放在對著院子死角的窗臺上。
「怎麼換地方了?」池林說,「不是說……手臂怎麼了?」
陳迒一怔,將手往裡收,說:「劃了一下。」
池林覺得哪裡不對:「劃了一下還用繃帶?是不是很嚴重?走,去醫院。」
「……不嚴重。」
「不嚴重纏繃帶?」
池林平時溫柔好說話,但真有事絕對不含糊。
陳迒如果解釋不清楚,一定會被架去醫院,無奈之下,只好解開繃帶。
檢視後,池林確實放心了。
傷口是長,但不深,而且明顯消毒處理過,依著陳迒的身體素質,沒幾天就會癒合。
這要是放在以往,陳迒根本不會管。
池林笑笑:「不錯,知道在意自己身體了。」
「……」
池林讓陳迒拿碗筷準備吃飯,自己到樓上拿池國棟放在陳迒這裡的工具。
看到對面小樓有房間亮著燈,他下樓時問:「許姨的外甥女給你懷表了嗎?」
「嗯,修完了。」
池林點點頭,想起溫午彈琴時的樣子,又說:「這小姑娘能看出家境很好,素養不是一般的高。只可惜現在來了懷藍,沒有條件,琴技生疏了。」
陳迒看向池林,池林一向會解讀他的心意,便說:「對,會彈鋼琴,彈得不錯。」
陳迒沒說什麼,拿起筷子。
看到手臂的傷,他又放下筷子,去藥箱那裡默默再纏上繃帶。
池林覺得實在是新鮮,笑道:「真是轉性了。」
「……」
經過一個週末再回到學校,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