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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伯爵拉開門闖了進來。
「我是否警告過你了,艾琳娜?」伯爵相當惱怒的說,「你從來不聽我的勸告,就算我完全是為了你好!我把你寵的無法無天了,是嗎?」
「但是梅拉斯先生實在並非一個合適的結婚物件,」艾琳娜說道,「爸爸,這一點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清楚什麼?他身上唯一有用的地方,就是他是一個南美軍官!」伯爵說道。
接著他似乎為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感到懊悔,「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三天之內,你想不清楚就別出來了!」
雖然說是這樣說,但是艾琳娜壓根沒當回事。
她都要跑了,還想什麼想?
第二天一大早,艾琳娜就偷偷溜下樓,騎著自己的腳踏車,後座上綁著自己的行李箱,踏上了前往倫敦的旅途。
抵達火車站後,她先將行李放在靠裡側的座位上,保證摺疊好的腳踏車能安分的呆在座位的底下而不是四處亂晃,再帶著自己的錢包去售票處買票。
雖然明知將包裹留在位置上十分危險,但艾琳娜顯然不能扛著東西去售票處。
她只能寄希望於火車上警衛勤奮,使小偷無跡可尋。
順利的買下車票,艾琳娜有些緊張的回到座位上,邊走邊祈禱自己的包沒被偷走。
沒想到的是,她放行李一側的對面已經有了一位陌生的守衛。
那是一位年輕的先生,看起來有些消瘦,挺拔的坐姿與嚴肅深邃的眼神無一不透露出良好的修養。
他側身而坐,望著門的方向,似乎在等著什麼人一般。
看見艾琳娜回來,那位戴著獵鹿帽的年輕紳士朝她點了點頭,就起身打算離開了。
艾琳娜現在才有些回過神來。
這位先生大抵是擔心她的東西被人竊取,於是守在這裡,等著主人回來再離開,以保證行李的安全。
她低低的說了一聲謝謝,惹得那位年輕紳士有些訝異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向她點了點頭,替她拉上了車廂的門。
艾琳娜沉默地看著車廂的門被拉上,卻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當時她拿到的就是最後幾位數的車票,那麼,恐怕此時已經沒有空餘的車廂了。
她連忙起身,猛地拉開了車廂門。
有些不太結實的門發出了一聲咯吱,驚的隔壁車廂的人紛紛出來確認發生了什麼。
這自然也引起了正在尋找空車廂的福爾摩斯的注意。
他回頭看向那位冒失的小姐,眼中透出些許疑惑。
「那個,先生……」艾琳娜有些窘迫的說,「我想現在車上應該沒有空置的車廂了,如果不介意的話?」
他有點意外的挑了挑眉。
兩人重新坐回了車廂。
「歇洛克福爾摩斯,」他自我介紹道,「在倫敦下車。」
「艾琳娜莫爾森,」艾琳娜笑了起來,「真巧,我也是去倫敦拜訪姨母。」
緊接著兩人就陷入了沉默。
見福爾摩斯從容的拿出了一份報紙,艾琳娜鬆了口氣。
她稍微調整了一下行李的位置,從斜挎包中拿出了自己的墨水和鋼筆。
然後專注的觀察了一下火車的結構,埋頭畫了起來。
她工作的時候是聽不進任何聲音的,偶爾停下筆,沉思剖面中火車的構架。
好不容易畫完這張圖,艾琳娜鬆了鬆手腕,打算起身走一走,卻撞上了一雙若有所思的眼睛。
「我以為您像一位建築事務所的繪圖員,多過一位火車工程師?」這位新認識的福爾摩斯先生似乎毫不見外,「鑑於您手上的繭子完全符合一位繪圖員應當有的勤奮,您的線條也直挺的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