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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僵住了，他不敢再動，「穆臨之？」

穆臨之沒法回答他。

爆炸發生的那一刻，他唯一浴鹽讀加的想法就是護住聞衍！

穆臨之把聞衍死死護在自己身下，肆虐的火焰和爆裂的衝擊在他身上刮掉一層皮肉，穆臨之著實感受了一把扒皮抽筋的滋味。好像腳也動不了了，火辣辣的，感覺真是與眾不同。

「嘶……」穆臨之聽見聞衍的聲音，他張了張嘴，含糊地發出幾個音節，最後只能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哥……

本來接梁少風的救護車臨危受命，裝著聞衍和穆臨之火速奔往最近醫院，而梁少風和李馳在這場爆炸中屍骨無存，比李夢禾還死得乾淨。

這個訊息三天後才傳到聞衍這裡。

聞衍因為被穆臨之及時推了一把，除了有些輕微腦震盪外，傷得不重。倒是穆臨之，捨命相救，全身上下沒一處能看的地方——斷了六根肋骨，左小腿被天降的汽車殘片貫穿，後背大塊面板燒傷，還有五臟六腑不同程度的損壞。

傷筋動骨，差點要命。

聞衍忍著腦子裡翻江倒海的噁心坐在手術室門口等，他的思緒與十幾年前的夜晚混雜在一起，頭疼欲裂的喧鬧和絕望的心情遙相呼應。

聞衍突然分不清今夕何夕，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看見一張稚嫩的臉，小心翼翼地討好自己。

「哥哥……」

「小鬼……」聞衍再也忍不住，他扶著牆蹲下，難受得乾嘔了好一陣子。

穆臨之剛回國，在本市沒有任何親朋好友，認識的好像只有聞衍一個，連給他簽病危的 人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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