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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著招呼，「範老闆好！」

可範老闆驟然面色一愕，整個人猛地站起身，雙腿打顫地節節後退，「啊啊啊！別過來，別過來。」

程予見範老闆的反應宛如鬼魂來索他命一樣，以為範老闆知曉自己五年前的謠言死訊，是把他誤當成鬼了，因此程予湊近些解釋道：「範老闆，我沒死，我回來了。」

「啊？你說什麼？」

迎上範老闆疑惑的眸光，程予神情微愣，「怎麼？你不知道嗎？那你為什麼這麼怕我？」

「呃，這個說…說來話長。」範老闆歪側過頭往程予身後望了望，小心翼翼地探問道：「你確定你身後沒有其他人，比如說…方老闆之類的。」

方勝毅？為什麼會說起方勝毅？程予雖仍是一臉困惑，卻還是勸說著範老闆坐回原位，他道：「範老闆，說說吧。」

第八章 地下室

「呃…」，範老闆略顯尬然地撓了撓後腦勺，面露難色地訴說起來，「其實在五六年前，你來嘉樂工作的時候，我給你發的第一份工資是假|幣，方老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知道了，帶人砸了我的店，我也險些被他打殘，我可是不少錢才把我自己的身體養回來的。」

程予聽罷，臉色霎時複雜了許多，他沒想到都這麼些年了，竟然還有這一茬。

假|幣…？方勝毅當年拿的是假|幣，那方勝毅當初說自己救了他一命，並不是用錢過活的意思，那到底是什麼？

程予實在想不通，最後索性也不去想，「那為什麼要給我假|幣？」

「是睿卓，是他交代的…」

一聽幕後指使者是王睿卓，程予心頭倏然一顫，怎麼可能是王睿卓？王睿卓給他的印象，一直都是個溫爾舒雅的醫者，他怎麼會暗地裡做出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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