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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龍駒鳳雛的名頭華滿大嵐,北陽鳳雛辛敬,南睢龍駒白t,實為白石老人門下雙席。只是這龍駒白t與辛敬十分不同,雖然名冠南北,卻幾乎無人有緣相見。只有辛敬常年在南睢山上學習,與這個師兄情誼匪淺。只可惜辛敬死後,白t也糙糙辭世,白石老人因此重創在榻,自後再無弟子。
吉白樾對這位龍駒曾經也分外尊敬,此人雖未踏足過南睢山下,卻知曉詳事,常常有驚人之語。跟在辛靖身邊時吉白樾就試想過,若是能與白t公子品茗一杯,也是幸事。
但人總將仰慕之事想的太過美好,譬如現在,吉白樾只覺得手中茶有千斤重。
&ldo;不算好茶。&rdo;柏九雲紋寬衫,水般的衣色也沒能抵消他狹眸中的冷。偏唇延笑,溫溫和和的沏著茶,道:&ldo;委屈副將了。&rdo;
吉白樾背挺的削直,道:&ldo;不敢。&rdo;
&ldo;副將緊張什麼。&rdo;柏九笑了笑,眸掃向亭外,曲老立刻招人送上了軟靠給吉白樾。吉白樾起身端端正正的道謝,才再次坐下。
&ldo;我請副將來此不過喝喝茶。&rdo;柏九指尖輕彈杯上,&ldo;副將盡興就是了。&rdo;
&ldo;平定王的茶自然是好茶。&rdo;吉白樾端茶道:&ldo;只是卑職久在北陽,已經喝慣了酒,怕是品不了什麼高見。&rdo;
&ldo;大公子之後有你駐守離津,副將勞苦功高。&rdo;柏九笑,&ldo;忠心不二,聞者皆贊。&rdo;
&ldo;豈敢當。&rdo;吉白樾頓了頓,&ldo;世子今日……&rdo;
&ldo;世子如今在鴻臚寺當職,正逢外使團求親,忙。&rdo;柏九抿了茶,有些遺憾道:&ldo;今早都未與我一同用膳便出府了。&rdo;
&ldo;那世子昨日……&rdo;
&ldo;副將。&rdo;柏九擱了茶,悠悠道:&ldo;我聽聞副將對斷袖之癖頗有見地,今日要與我說教一番嗎?&rdo;
&ldo;昨日言辭不當,卑職慚愧。&rdo;吉白樾拜身,&ldo;許久不見世子,失了禮數。還望平定王責罰。&rdo;
柏九笑著抬眸,&ldo;副將又非我管制,我責罰什麼。&rdo;
&ldo;卑職不忘。&rdo;吉白樾抬首,懇切道:&ldo;若非白――&rdo;柏九目光泠泠,吉白樾倏地止住,&ldo;平王一事承蒙平定王相助,此大恩,不敢忘也。&rdo;
柏九未說話,他也起不來。
吉白樾脊骨挺直,正聲道:&ldo;只是平定王何不向世子說明真相,平定王如今既心悅世子,又何苦不言不語此前的――&rdo;
&ldo;吉白樾。&rdo;
吉白樾登時靜聲。
柏九狹眸已然生冷覆寒,他道:&ldo;辛振宵雖然死了,可還有人活著。我如今不想說,那就不會說,也容不得別人多舌。你的舌頭若是管不住,就別要了。&rdo;
吉白樾啞然。
&ldo;我救你不過是為忠心二字,倘若你對他忠不了這個心,那便連心也別要了。世子方歸,北陽諸多事宜生疏於前,你既在離津,就該做好本分,太子的手再長也遮不了北陽的天。&rdo;柏九鋒芒一轉,&ldo;況且北陽的天,沒有辛弈,也撐不了多久。&rdo;
吉白樾垂頭不語,半響才緩緩道。
&ldo;卑職明白了。&rdo;
&ldo;這大苑是鐵了心的要娶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