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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奴眼色瞧的厲害,知道奉柏九未必能奉到大人痛快處,只將這小世子伺候好了,柏九就不會太為難人。果見柏九狹眸笑似非笑的睨過來,他趕忙笑成花,又撿了不少好聽話給辛弈。
入座待定,一眼就瞧見個生面孔。坐在謝淨生前邊,一副哀哀慼戚的愁苦樣,像是怕極了謝淨生,坐的渾身難受。謝淨生面色也不好看,更叫這人坐立不安。
柏九側身道:&ldo;那就是唐王。&rdo;
辛弈瞭然,心道這模樣可不像暗地裡給謝淨生硬門板吃的人啊。但這朝中,扮豬吃虎也不少見。辛弈對這位皇叔有些興趣,只在這邊默默觀察著看。
謝淨生面色不佳是因為沒找著想找的人,他酒才倒,就見太子和賀安常一同來了。太子還是老樣子,就是賀安常在他眼裡變得與平時不同。謝淨生的酒盞咔嚓一聲,他沒脾氣的推給侍者。蕭嫣在一邊端坐道:&ldo;這酒盞好歹是皇家御用,你對它撒什麼脾氣。&rdo;
&ldo;好姐姐。&rdo;謝淨生無辜,&ldo;我就這麼一抬,它自個先碎了。我有什麼脾氣,我現在心情好著呢。&rdo;嘴裡說著好著呢,眼睛只將賀安常從上到下灼燙了個遍。
又是小寡婦又是太子爺,你好啊賀安常。
太子一到,皇帝就差不多時候便來了。先論四方安定之責,再評挑幾個擺在檯面上褒獎。其中唐王只受了個不輕不重的責點,江塘堤壩一事便過去了。再者又道太子辛苦,一路陪同禮佛孝心可鑑,但東宮不可繼續無主,來年就安心在京裡待著。其他大大小小,又是一番不提,便開了宴。
辛弈自覺易惹事來,所以老老實實待在位上。這次柏九顯然也是下了防層的,不僅自己坐在他前邊,四下放的也是自己人。倒是此番回來後,太子竟與□□十分親近的樣子,敬了章太炎酒後,便一直與其交談言笑。賀安常坐在章太炎後邊,少不得陪幾盞。
賀安常膚白,酒醉後易上臉。他又是一醉就風情難掩的主,沒坐多久,就自知到量,告了聲罪往外去,太子差了個人陪著去。
賀安常出了殿,腳步有些虛,那人扶著他,側頭一看這賀大人眼角緋紅,面若桃瓣,就是清冷也隨醉化瀲,含在那雙眼裡,讓人腿軟蘇麻。
那人一愣,一時間痴了眼,竟膽大妄為的扶了賀安常的腰,嘴裡念著賀大人,手腳不老實。豈料後腦被人照手一按,腿彎就被踹跪在地。後邊這人顯是上了火,將他按著頭壓在地面上,腳下發狠的踹。
&ldo;老子要你狗命!&rdo;謝淨生將人拖著後領拽到道邊叢影裡,悶頭一頓狠揍,揍的那人抱頭痛呼,他冷聲道:&ldo;你再叫一聲,老子就拔了你的舌頭,釘在你手上!&rdo;那人一哆嗦,陰影裡謝淨生眼角稍間都是狠戾,目光活像個羅剎,捏的他下頷生痛的像是要卸掉。
賀安常頭暈也認得清聲音,只皺眉道:&ldo;謝淨生!&rdo;
那叢影裡上一刻還凶神惡煞的人下一瞬就委屈的回頭,盯著賀安常像被揍的那個,蹲糙叢裡還真像只大尾巴狗。
賀安常神色不變,道:&ldo;過來。&rdo;
謝淨生起身,背著他又將地上哆嗦的人瞪了一眼。賀安常也望過來,那冷色入了骨般叫人發顫,顯然是警告這人閉緊嘴巴。那人一時□□上頭,卻偏偏撞在這兩個硬茬手上,哪裡還敢聲張,抱著頭哭哭啼啼的不敢再看。
謝淨生半抱了賀安常,往道上帶。周圍靜得很,只能聽見賀安常滾燙的呼吸聲。謝淨生手上勁大,抓的賀安常痛,他皺眉道:&ldo;你輕點,吃了炮仗嗎。&rdo;
謝淨生一鬆,猛然將他抵撞在一邊柱子上。力道大的駭人,低聲惡氣道:&ldo;就吃了炮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