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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自己出醜。可他還是寧願射偏一點自己出醜,也絕不能傷了拓跋儷。
他緩緩舉起了弓,從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搭上了弓。凝神定氣,挽弓如滿月,手臂竟沒有一絲顫抖,整個人宛如一尊雕像。在座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阿甲。
“呔!”鍾離準輕喝一聲,輕抬左臂,鬆開右手,羽箭離弦,直直朝著拓跋儷的髮髻飛了過去。
那朵赤芍,在鍾離準的距離看來,不過是一個小紅點而已,他要射中的,就是這個小紅點。
只聽得耳邊“嗖”的一聲,拓跋儷的身體微微一抖,其實她的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面上卻依舊掛著燦爛的笑容。不知怎的,就是這樣相信這位萍水相逢的伊賽王子,許是早就聽聞了伊賽人精湛的騎射吧。
拓跋儷再摸過自己的髮髻,上面簪著的赤芍早已不見蹤影。轉身看去,飛過的羽箭因為沒有依託,已經落在了地上,旁邊靜靜躺著方才那朵赤芍。
鍾離準策馬過去,撿起了那朵赤芍,上前來遞給拓跋儷,“公主受驚了。”然後朝拓跋燁行了一禮道:“小王獻醜了,皇上恕罪。”張開雙手,掌心早已被汗水浸透。
拓跋燁爽朗地笑道:“方才你的表現這般驚人,何罪之有呢!”
待到這時,在座眾人當中才爆發出瞭如雷般的喝彩之聲,鍾離準才終於鬆了口氣。這一日,鍾離准算是出盡了風頭。
拓跋儷眼波婉轉,朝鐘離準一笑,便轉身走上了高臺。鍾離準也上前去,對徐倚揚雙手奉上弓箭道:“多謝徐淑媛娘娘。”
徐倚揚道:“王子不必客氣。”
這時,拓跋儷拉著拓跋燁的袖子道:“父皇,兒臣想要那支羽箭。”
拓跋燁聽後會心一笑,才要開口吩咐,拓跋儷又對鍾離準道:“王子可以替本宮撿那支羽箭嗎?”
鍾離準怔了一下,隨即道:“樂意效勞。”然後便下場去撿了那支羽箭遞給拓跋儷。拓跋儷滿意地收下了。若說方才還差一點什麼,到此時,鍾離準才是真正出盡了風頭。
鍾離準回到席位上坐下,悄悄用袖子拭去了額上的汗珠。阿甲遞上一杯茶水,鍾離準想也不想,接過來便喝了。
為了緩解方才的緊張,阿甲打趣道:“也就是你最知道如何同馬打交道,未馴服的馬跟著你都服服帖帖的。”
鍾離準道:“我也沒想到,可這真是我第一次騎汗血馬。”
“什麼?”阿甲吃了一驚。
“飛將軍又不讓我騎。”鍾離準聳了聳肩。
“看來……”阿甲還是要提起這不得不提的事來,“定平公主對你傾心,是顯而易見的了。”
鍾離準搖了搖頭,這件事還當真是要從長計議。他抬起頭望向拓跋儷。拓跋儷正將方才已有些殘缺的赤芍簪在自己的髮簪之上。紅花映襯著她的笑靨,嬌俏無比,無所謂這朵花是否有殘缺,簪在她的頭上是那麼相得益彰,渾然天成。在陽光的映襯下,真真是一個人比花嬌。拓跋儷抬起頭,正迎向鍾離準的目光,她又是朝鐘離準一笑。這一次,鍾離準沒有禮節性地點頭,而是低下了頭去。
阿甲道:“你說……這次皇上要是賜婚,大汗可真的是沒辦法拒絕了。難不成,我是要一語成讖了……”見鍾離準咬著嘴唇,握緊了拳頭,阿甲寬慰道:“也只盼著皇上舍不得將公主嫁到那麼遠的大漠去吧。皇上和敬貞皇后就這麼一個掌上明珠,應也捨不得讓她遠嫁的,嗯……一定捨不得……”
卻是誰也沒有注意到,一直靜靜坐在一旁的端玉公主拓跋儀看著拓跋儷,微微搖頭嘆息了兩聲。而拓跋燁,也意味深長地看了鍾離準一眼。
這場風波過去,便是眾人一同用餐賞花,不過也都索然無味了。這一日的宴會結束,便意味著端陽大宴的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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