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2/5 頁)
、那語氣,當人人都是他手下嗎?
亦泠冷哼了聲,動都懶得動一下。
“不吃便撤下去。”
謝衡之又道,“以後都別吃了。”
亦泠:“……”
旁的不說,亦泠相信謝衡之是真幹得出來這種滅絕人性的事。
反正苦誰也不能苦自己。
於是她只好不情不願地坐起來,正打算掀開被褥下床時,卻見謝衡之端著粥大步走來,一把撩開羅帷站到她面前。
這是做什麼?
亦泠整個人又往後縮去。
要給她灌下去嗎?
“我吃就是了!”
她說道,“你何必——”
說話間,卻見謝衡之坐了下來,將盛著粥的瓷勺喂到了亦泠面前。
她不可避免地愣了一瞬,垂眸看了眼勺子,再抬起頭看向謝衡之時,意識有一陣沒由來的恍惚。
甚至很難將這張臉與當初在城牆上射殺她的人重合。
不過恍惚只是頃刻間,當她回神時,下意識就別開了臉。
勺子懸在半空中,謝衡之也沒覺得尷尬,順勢便將粥喂進了自己嘴裡,還不緊不慢問:“你又在生什麼氣?”
亦泠餘光瞥了他一眼,又昂著下巴說:“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哪兒敢生氣啊?反正我被淹死也沒有人會為我出頭,我就死在水裡面好了。”
謝衡之又攪了攪粥:“那你想怎麼出頭?”
怎麼還問起她了?
亦泠倒從未想過具體要如何出頭,思忖半晌,才道:“你可以在上朝時參她一本,又或是去聖上面前說出事情,聖上總不會不管吧?”
“我向來不把家事帶到朝堂上與人說理。”
說完,他還看了亦泠一眼,輕哂道,“參她?告狀?稚子做法。”
亦泠:“?”
窩囊便窩囊了,還罵她幼稚!
她算是明白了,這口啞巴虧謝衡之是要摁著她吞下了。
“瞧大人平日裡威風八面的。”亦泠皮笑肉不笑道,“沒想到也是樹葉落下怕砸著腦袋,膽小如鼠呢。”
膽小如鼠?
又看著亦泠捂著被褥直眉瞪眼的模樣,謝衡之眼裡的那點兒笑意霎時蔓延至嘴角,樂不可支。
還笑?還笑?
怎麼還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
亦泠看著謝衡之那快活樣,嘴巴都閉不上了。
世上怎會有這種人?以後都不敢罵他了,怕他太享受。
就在此刻,謝衡之將一勺粥又快又準喂進了她嘴裡。
“放心。”即便他剋制了,聲線裡還是帶著笑意,“我等鼠輩至少還會鳧水。”
亦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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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怪,亦泠每天生著謝衡之的氣,嘴上不敢說,只能成日用臉罵人,這病倒比她想象中好得快。
在府裡休養了五六日,她已經不需大夫日日針灸,靠著藥劑也能驅寒,昏睡的時間也漸漸少了起來。
這日清晨,沈舒方知道她下得了床了,特意又登門看望。
“你這氣色瞧著真是好多了,不像剛醒那會兒,白得讓人心驚。”仔細打量一番後,沈舒方又說,“只是你怎麼早早便下了床?還是該多歇息。”
“骨頭都快躺硬了。”
亦泠了無生氣地說,“別回頭病好了,人卻廢了。”
“說得也是。”
沈舒方往外望了望,見今日陽光好,又察覺到亦泠有些悶悶不樂,便道,“那不如一同出去散散心,許會好得快些。”
“謝娘娘美意,還是作罷吧。”
亦泠撐著額,一臉的鬱鬱寡歡,“我哪兒敢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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