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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絕怕冷，戚麟便脫了手套，右手把他的手捂在自己口袋裡。

兩人走了一路，不知不覺也白雪滿頭。

時戲院還是老樣子，和他們第一次來時沒什麼區別。

有年輕的小偶像過來就讀，他走到哪食堂就有迷妹們舉著手機跟到哪兒。

編劇系和導演系的學生們簡直一刻不停著，哈著冷氣抱著熱水瓶也要一塊兒聊本子。

天氣頗冷，還有好些人在操場上跑圈，甚至嘴裡都在唸臺詞。

江絕靠著戚麟一路走過去，偶爾會碰到認出他們來的學生，也只一塊微笑致意。

他們去了辦公樓，探望剛剛下課的秦老師。

哪怕如今看見她，也會想起來當初拍《無風》的時候，那天試圖把白爹偽造成屍體的半夜，以及她坐在屍體旁邊面無表情喝下午茶的那個場景。

心理素質好還是秦老師厲害啊。

這四五年一過，秦以竹還是老樣子，似乎連皺紋都沒長。

老妖婆的傳說依舊在時戲院雷打不動，而且好些其他系的學生都怕她。

&ldo;明年元旦結婚?&rdo;秦以竹給他們兩倒了杯茶，慢悠悠道：&ldo;婚禮請帖我收到了‐‐陳沉居然也去。&rdo;

&ldo;嗯，我媽說您搞不好要削她。&rdo;江絕忍住笑道。

&ldo;魏導收到請帖的時候，感動的眼睛都紅了。&rdo;戚麟小聲道：&ldo;我本來還覺得他是挺糙的人，沒想到心思這麼細膩。&rdo;

&ldo;他當年在這兒讀書的時候就這樣。&rdo;秦以竹揮了揮手道。

他們開始聊現在的新生，聊嶄新的一代零零後‐‐

2020年，最小的零零後都十歲了，最大的零零後也快大學畢業了。

時間真是匆匆。

&ldo;新來的學生們都還算上進，基本功也還算紮實。&rdo;秦以竹看著窗外的飛雪，慢悠悠道：&ldo;可惜記得嚴老的人越來越少，再過個幾十年，恐怕後生們都沒印象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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