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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格物致知的物理居然也不能真切地把握住某種東西，那我們還能透過什麼手段去明確我們的存在？不過很快，我的抗拒消失了，因為我緊接著又學到薛丁格方程和機率波。儘管我們無法斷定某個調皮的粒子例如電子會落到什麼地方，但我們可以計算出它落於某些地點的機率，有的地方機率高，有的地方機率低，它並不是完全逃脫了我們的預測。」

羅彩雲看向嚴飛，她的臉上甚至有一種超然：「既然機率應用在量子物理上是科學，為什麼運用在人的身上，卻要用感性這兩個字去粗暴地定義它呢？我只是儘可能蒐集了你的資訊，然後把這些資訊作為條件填入我腦子裡一個關於人的方程裡，最後得出關於你在這件事情上的機率波，忠誠的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背叛的可能只有不到百分之十，那我為什麼，不去相信你呢？」

嚴飛久久無話，然後才說：「機率終究只是機率，而不是確定性的結果，機率再小也有可能發生，如果你錯了呢？」

羅彩雲答道：「但在應付這個混亂的世界上，我們已經別無選擇了不是嗎？三十二日的出現將我們的監管手段擊潰，每個國家都在嘗試用一些以前不考慮用的手段。局面會越來越混亂、越來越不被我們所掌控，與其在將來我們都變成一堆互不信任的散沙，我現在願意冒一點險，提前檢驗我腦子裡的人性機率波方程。」

接著，羅彩雲又狡黠一笑，這讓她幾乎像一個少女，而不是年近五十的國安部副部長，「而且我不僅僅是選擇相信你，我也相信易阿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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