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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燈還剩下15秒了。

周思凡也算是承認了自己根本就沒有順路這一說，他不知道陸峰會怎麼想，但是感覺臉頰上的溫度好像不由自主地上升了一點。

被風吹的吧。周思凡想。一定是被風吹的。

陸峰最終還是搖了搖頭：&ldo;別了。&rdo;

還有10秒。

已經被拒絕到這個份上，饒是有些臉皮厚的周思凡也扛不住了，再纏下去就有點煩人，他也不可能直接把陸峰送到東土大唐去啊。

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周思凡又想著這紅燈要是再慢一點就好了。

不過，周思凡還是懂得見好就收，他笑道：&ldo;嗯，那我再陪陸峰哥等完這個紅燈吧。&rdo;

陸峰抬起手看了一眼時間。

5秒了。周思凡惆悵地想，哎，馬上就變綠了。

&ldo;周同學。&rdo;陸峰說。

&ldo;嗯？&rdo;

周思凡忽然覺得自己頭上微微一沉，有人輕輕拍了拍他的頭，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陸峰顯然已經把胳膊收了回去。周思凡一點點瞪大了眼睛，那一秒鐘，綠燈終於到來。

陸峰最後說：&ldo;元旦快樂，我走了。&rdo;

沒等周思凡回答，陸峰便迅速騎著車過了街，留下週思凡一個人傻傻地停在路口。

元旦……快樂？

周思凡恍惚中看著對街陸峰離開的背影，直到他徹底消失在黑夜之中。街上幾乎沒人了，這裡已經到了居民住宅比較集中的街區，大冷天的人應該都在家裡。

周思凡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不一樣。

跟陸峰剛剛拍了拍他的頭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他開啟手機，電量還剩5不到，微信裡的訊息瘋狂地跳了出來。各種工作群、親友群、遊戲群，胡曉虎、朋友、大學室友……果真大家都在說‐‐

元旦快樂。

原來剛剛已經是跨年了。在周思凡毫無察覺的時候，在一條陌生的馬路上，他騎著單車等著紅燈，身邊唯一的存在是……陸峰。

不可思議。

周思凡試圖回想去年跨年的時候自己在做什麼，但是根本什麼也想不起來。他挑挑揀揀了一番，回復了各種祝福訊息，然後給胡曉虎打了語音。

周思凡的聲音顫巍巍的：&ldo;虎、虎、虎、虎子。&rdo;

胡曉虎大吃一驚：&ldo;我靠你怎麼了？怎麼一會兒不見你就他媽變結巴了？&rdo;

周思凡吸了吸鼻子，說道：&ldo;不是，我、我凍的。冷。&rdo;

胡曉虎很擔憂：&ldo;你幹什麼呢？&rdo;

周思凡笑道：&ldo;我在騎車回家，還多繞了一段路。&rdo;

胡曉虎沉默了一會兒，好像最後放棄了思考：&ldo;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的道理吧。&rdo;

周思凡：&ldo;剛才跨年了。&rdo;

胡曉虎：&ldo;嗯。&rdo;

周思凡：&ldo;猜猜剛才跨年的時候我在做什麼？&rdo;

胡曉虎：&ldo;在……打炮？&rdo;

周思凡：&ldo;……&rdo;

這突如其來的黃色廢料把周思凡弄無語了，於是他直接跳過了這句。

周思凡聲情並茂，已經慢慢從剛剛迷茫的狀態出來了，現在是超級無敵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