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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哪裡,又會從哪裡出現?
炭治郎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氣,肺部由於火之神神樂的過度運轉已經產生了劇痛。但是就在疼痛感使他眼前幾乎一片白光、看不清任何事物的同時,他想到了江戶川亂步之前狀似隨意的提醒。
先是出現在屋頂的墮姬,然後是地下——
「宇髄先生,腳下!」炭治郎盡全力擋住失去頭顱之後怒不可遏、操縱緞帶瘋了一般胡亂攻擊的墮姬、一邊厲聲喝道。
宇髄天元一怔,但他同樣反應敏捷,被提醒之後立刻就想到了江戶川亂步的提示,以及之前已經應驗的頭頂部分。
音之呼吸——!
他來不及細思,奮力用刀向下劈砍,有空洞的刀刃在空氣中劃過,砍到地面的時候已經積聚了足夠的力道和能量。
一聲爆響,本該只被炸出一個坑洞的地面竟然全面塌陷下去,消失了蹤跡的妓夫太郎正扶著右臂站在地下密道的正中,被砍下的右臂漸漸癒合,重新握住了鐮刀。
江戶川亂步在踏入京極屋之前的判斷完全正確,短短一句話為宇髄天元爭取到了獲勝的可能。
這並非戰鬥直覺或技巧,基於幾乎非人的觀察力,只能被稱作是現象級的推理。
他到底是什麼人,又怎麼會有這樣出色的推理能力?如果他沒有被墮姬殺死,鬼殺隊會尤其需要這樣的人才——就算他沒有任何戰鬥能力也一樣,幕後指揮一樣是必須的崗位。
但是現在並不是考慮這一點的好時機。首先要在墮姬恢復之前斬下妓夫太郎的頭顱,將上弦之六徹底斬殺才行!
惡鬼快速舉起鐮刀,擋下了宇髄天元從天而降的一擊,但是就連腳下的地面都被這一次斬擊的力道震得裂開了幾條縫。
宇髄天元乘勝追擊,抓住了惡鬼準備不全的機會,連連揮出刀刃,地道之中爆響連連。
這實在不是適合在密閉空間中使用的呼吸法,尤其是地道頂端已經因為剛才的崩塌搖搖欲墜。宇髄越多次揮刀,落下的碎巖塊和砂礫也越來越多。
但是不能現在就放棄、回到地面上去。狹小的空間中,妓夫太郎的鐮刀比雙刃更不具有優勢。
斬擊再快一些,刀刃處的空洞再灼熱一些,只要再將對方逼退一步,譜面就能夠完成!這時候決不能後退——
突然,妓夫太郎的嘴角露出了扭曲的微笑。宇髄一怔,本能地感覺有些不妙。從上弦之六的雙鐮中砍出的血色斬擊真的在地道中失去了其作用嗎?
他猛然回頭,從巖壁邊緣突然迴轉的斬擊向他襲來,宇髄只能矮身躲避,但與此同時,本與他還有一段距離、不應該能攻擊到他要害的妓夫太郎突然將手中的雙鐮擲出。
與此同時,血鬼術·飛血鐮發動,從他沒有武器的雙手中驟然產生了形如刀刃的血之斬擊,幾乎織成了無法躲避的刀刃的網。
半蹲著的宇髄順勢一個側滾翻,但是鐮刀飛出的軌跡並不依照常理,似乎依舊聽從妓夫太郎的控制。
兩道血色的軌跡離宇髄越來越近,背後是凝成實體的斬擊,這一刻,宇髄天元似乎避無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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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步先生,對這次的案件沒有興趣嗎?」太宰抿了一口茶水,看著面前的青年一塊接一塊地將點心塞進嘴裡。
「這怎麼能夠稱為合格的案件?」江戶川亂步嚼著點心,頗為嫌棄地說道,「一切不都在你的掌控之內嗎?這不是名偵探出場的場合!」
「真是拜託啦,看在請你吃點心的份上,」太宰雙手合十,絲毫沒有歉意地說,「因為是最強的名偵探所以才能做到。」
兩人好像都沒有聽到門外那幾乎不能被忽視的巨大響動,宇髄天元與妓夫太郎的戰鬥已經開始,接連不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