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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哪怕是最強勢、脾氣最差的花魁能對一家花樓的主人造成的影響。
宇髄天元裝作懊惱的樣子告辭,將失意後只想尋歡作樂的人設演出了十成十。當他回過頭時,卻發現一直墜在他們背後的江戶川亂步消失了。
門口的地面上有一滴鮮血,似乎是某種不祥的徵兆。
江戶川亂步確實不見了,他的氣息若有若無地隱匿在牆壁之中,導致宇髄天元都一時沒有發現這個普通人到底是什麼時候不見的,但是再要細細找下去卻遇到了困難。炭治郎也無法分辨他到底去往了哪裡。
普通人同伴的莫名失蹤讓他們更加確定鬼或許真的就是京極屋的花魁蕨姬,但是鬼的氣息也隱藏在牆壁之間,根本無法追蹤。
「除了她脾氣很壞之外,根本就蒐集不到什麼情報啊,」善逸抱怨著躺回床上。
炭治郎還在若有所思——先在頭頂。他突然翻身坐起,搖醒了睡夢中的伊之助,一把抓起藏匿的日輪刀,指向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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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髄天元趁著夜色翻上了屋頂。
圓月之下,他並不是一個人站在吉原花街的頂端——墮姬並不是想像中城府極深不輕易暴露的鬼。她性情張揚,一旦發現柱的蹤跡就不願意悄悄隱藏自己了。
臉上有著花一樣紋路的白髮女子立在對面的屋簷,身後飄著繪製了痛苦人面的帶子,指甲和犬齒都鋒利至極,且身上腥臭的血味已經無法被掩蓋。
這是吃了百人千人才能達到的程度——上弦之六果然是比他們所見過的下弦鬼強大也殘忍數倍。
宇髄天元憑藉過人的視力看清了對方眼中的數字。
上弦·六。這果然是百年都未逢敵手的上弦之一,這些年來在吉原附近失蹤的隊員的去向也有了解釋。
「你是柱,」墮姬嬌笑起來,但是美艷的容貌掩蓋不住食人鬼充滿了腐朽氣息的內裡,「你將會是我吃掉的第十一個柱,無慘大人一定會誇獎我的。」
墮姬的衣服下擺展開,背後鋒利堅韌的數條帶子也開始動作。這些帶子靈活極了,是血肉製成、與她心意相通的武器。
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也已經拔出了隱藏的日輪刀,一躍而上立於屋頂。四人呈包抄之勢圍住了墮姬。
但是除了宇髄天元之外,墮姬甚至沒有把其他這些在她看來弱的過分的劍士放在眼裡。她腰間的長帶無限延展,成為了可攻可守的遠距離武器。
她一人站在屋頂,帶子分別與其他劍士纏鬥,本人則與宇髄天元戰在一處。
這本該是普通劍士乃至柱都很難企及的速度和力量,但是在看過上弦之三的實力之後,他們感受到了某種幾不可查的違和感。
墮姬似乎並沒有她號稱的這樣強大。擊殺她或許會比擊殺下弦費力,但還遠達不到能讓十一個柱無聲無息地消失的程度。
至少宇髄天元自己,就可以華麗地將她斬殺!
宇髄天元的特製刀刃在空中劃出一個接一個的圓弧,每次急速揮刀都會帶出空氣振動進而引發威力可觀的爆破。
火之神神樂,雷之呼吸,獸之呼吸。在三人的全力以赴之下,他們並不算困難地斬斷了花紋奇詭的緞帶。
與此同時,血肉相連的長帶被斬斷顯然也讓墮姬陷入了痛苦之中,沉浸在極端的狂怒和驚詫裡,她的臉都有些扭曲。
失去了長帶的阻撓,音柱的刀刃下一秒就貼上了她的脖頸,絲毫不費力地將她的頭顱整齊斬下。
但鬼的身軀並沒有開始潰散。墮姬抱著自己的腦袋,突然開始抽抽搭搭地哭起來。這種抱頭痛哭的行為完全沒法讓人感到憐香惜玉,最多覺得眼前的一幕過於驚悚而需要彈幕護體。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