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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絲線即將連上頭顱的剎那,鼓聲再次響起。
炭治郎對累緊追不捨之際,富岡義勇的刀光也向太宰砍去,他的招式銜接更順暢,速度也極快,完全不是體術也僅僅位於港口afia幹部中下水平的太宰能躲得過的。
由日輪刀勾起的擊打之潮完全將眼前的下弦之六湮沒,但是義勇敏銳地感覺到眼前鬼的存在並沒有削弱,甚至水之呼吸造成的浪潮開始由於不知名的原因崩解,或許與下弦之六的血鬼術有關。
忽然之間,已經完全消散的藍色刀光中間,射出一根形狀奇怪的鐵繩,擦著義勇的臉頰,頂端的鉤子深深埋入他背後的大樹裡面。
義勇無比確信剛才自己擊中的位置只站著下弦之六一隻鬼,但是緊接著,一個瘦高的男子就提著下弦之六從煙霧中闖出,借著鐵繩的力道與自己錯身而過,站到了背後大樹的枝椏上。
這個金色短髮的男人——自己在他身上感受不到鬼的氣息——一手提溜著黑風衣青年的腰,一手握著造型奇特的、剛才射出鐵繩來的道具,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情況。
「喂,太宰,」突然出現的男人將『太宰』在樹枝上放下來,不耐煩地問道,「這是哪裡?我的計劃書裡可沒有被你拉到荒山野嶺裡來救你的命這一條!快給我把情況解釋清楚啊繃帶浪費裝置!」
「國木田君,耳朵要聾了!要聾了!!」
義勇看著眼前人類大罵下弦之六的場景,眼神逐漸失去高光:困惑的義勇此刻選擇了停止思考。
停止了思考的義勇一橫日輪刀,開始準備下一次攻擊。忽然,鼓聲再次響起,早有準備的義勇這次早早調整身體的重心,安然無恙地落到另一邊的樹木上。
只見一顆頭顱從天而降,太宰伸出手,在累的頭顱露出驚恐眼神的同時,一把接住了它。
人間失格幾乎瞬間發動,蜘蛛之鬼蒼白到詭異的臉色竟然開始擁有人類的膚色,一頭白髮也漸漸染上烏黑。本來透出怨毒之色的眼睛也恢復成正常的黑色,因為驟然湧入腦海中的記憶而漸漸轉變為不可置信。
在被太宰接住的一剎那,累有片刻恢復了人類的身份,並且回想起了過去的一切。在因為失去鬼的恢復能力而徹底死亡的同時,他也撿回了人類之心。
對不起。
累的嘴唇微微張合。
但是謝謝,讓他在死亡前想起了一切,讓他有能夠道歉的機會,讓他以人類的身份死去。太宰好似完全不介意血液染紅了自己手腕上的繃帶和風衣的袖子,他注視著已經闔上眼睛的下弦之五,鬆開了手。重新運作起來的鬼的血液將徹底死亡的累的屍體化為灰燼、穿過太宰指間的縫隙,在林間的風中消弭。
這樣的發展讓停止了思考的義勇也動作一頓,剛才還神情肅然的太宰快速回頭。與搭檔默契十足、只需一個小動作就能明白對方想做什麼的國木田從『理想』筆記本中撕下一頁紙,下一秒,□□產生的催淚霧氣就瀰漫在這一片林間。
義勇連忙改變手中的招式,由水車變為自創的十一之型·凪。然而當煙霧隨著水之呼吸刀型完全散開,眼前早就不見了下弦之六和那個奇怪人類的身影,林間的鼓聲之鬼也悄悄退走了。
他一提日輪刀就想要去追,但是隻聽一聲悶響,剛才勉力迎戰下弦之五、還『斬下』對方頭顱的少年撲倒在地,顯然失去了意識。
看著倒在一起的炭治郎和禰豆子兄妹,義勇想到要是蝴蝶忍趕來此處,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斬殺鬼之少女禰豆子,於是隻好放棄了窮追不捨的念頭。
國木田拖著太宰和響凱一起在林子裡快速穿梭了許久,確認背後沒有追兵這才停下腳步。剛才由於情況危急而沒有問出口的疑問佔據了國木田的腦海:這個世界與偵探社所在的現代世界顯然完全